重介绍,“瞧见了没,裴医生,一个心狠手黑见谁坑谁的王八蛋玩意儿。”
盛珏却欲言又止,迟疑地问:“所以……救我不是偶然,是因为裴先生一直在照看我?”
贺知寒:“……”
贺知寒难以置信:“不是,您这是哪门子重点?他搞窃听!他还找人跟踪!你不生气的吗?怎么还帮他说上话了?”
盛珏笑了笑:“谢谢裴先生。”
裴夺颔首,没多说话。
贺知寒:“……”
贺知寒十分诧异,左瞧瞧,右瞅瞅,一脸费解:“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吧?你们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吗?明天我一定要买一本法典回来,大家一起学习,树立一下人类的三观,好吗?”
盛珏又笑:“也谢谢狐狸姐姐。”
这小孩居然敢开他的玩笑了。
贺知寒:“……客气。”
贺知寒起身,伸了个懒腰。
“行了,今天先休息,有什么明天再——”
贺知寒回头,正看到裴夺在用手指碰盛珏的额头。
“……”贺知寒阴测测地,“我亲爱的老婆,你苦命的丈夫还没断气儿呢,这就不演了?”
裴夺眼底满含无奈:“在测体温。”
盛珏夹在两人中间,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这修罗场让人头皮发麻,不由得往旁边躲了躲。
贺知寒思考片刻,喃喃自语:“我真是越想越亏……”
说着,贺知寒弯腰一搂,把盛珏捞在怀里。
盛珏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肩膀。
贺知寒向裴夺肃然宣告出轨:“你做过的我也要做,我今晚跟他睡。”
裴夺:“……”
贺知寒细声细气地阴阳:“姐姐做得,妹妹自然也做得。”
裴夺:“……”
贺知寒冷笑:“你说话啊,大郎?”
盛珏埋在贺知寒怀中,死命咬着嘴唇憋住笑声,忍得身体发颤,而裴夺眼底笑意划过,抬起腕表看了一眼:“知寒,现在是凌晨四点三十六分,你们还可以睡几个小时,我先走了,晚安。”
说完,当真毫不犹豫地抬腿走人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贺知寒:“……”
贺知寒嘶了一声:“这是什么渣中之屑,屑中之王啊,亦绝,要不我们凑一对一起甩了他吧?”
盛珏闷笑,居然点头答应了:“好啊。”
贺知寒愣了片刻,也乐了:“你真是……所以其实是这种性格啊?难怪裴夺会觉得我们像。”
盛珏顺势握住了贺知寒的手,暧昧地划过贺知寒的手背。
“那你要亲亲我吗?”盛珏抬头,露出最完美的微笑。
贺知寒:“……”
贺知寒全速后退,差点儿左脚绊右脚。
瞧着贺知寒一脸见鬼的表情,盛珏在床上乐不可支地哈哈大笑。
盛珏打心底里觉得温暖,因为,贺知寒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狐狸。
他认识的狐狸,只爱一个人。
盛珏一边放声大笑,一边又在笑里捉到几分悲哀。
盛珏心想,他们彼此相爱,这里是他们的家,而他只是个外人。
……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
于是他更觉好笑,笑出眼泪,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片黑暗里,忽然响起了另外的声音。
“别笑了。”贺知寒低声说。
“嗯?抱歉,我只是觉得……”盛珏乖巧地应声而止,他擦着眼泪,巧妙地维持着笑音,尽管心脏已经被海水淹没。
然后忽然被人拥进怀里。
身体僵硬,呼吸暂停。
盛珏是确信贺知寒会远离,才敢主动凑近的。
而被主动拥抱后,他却不知作何反应。
“亦绝,”盛珏听到那个声音在耳边说,“该说抱歉的人或许是我。”
贺知寒拍抚着盛珏的脊背,放柔了声音:“不想笑的时候,是可以哭的。至少在这里可以。”
“……”盛珏好像被掐断了声带。
盛珏有无数的理由否认,他并不愿意就这么承认自己突如其来的软弱。
一定是身体太虚弱,才影响了他坚不可摧的神经。
“我没有。”盛珏说。
可他依然停留在对方温暖的怀抱里,像鸟儿在屋檐下试探着栖息。
“好的,你没有。”贺知寒从善如流改了口,笑着,“总之,接下来一段时间就安心住在这里吧,你工作那边我会处理的。”
“嗯。”
怀里抱着的人忽然间安安静静,倒让贺知寒有些不舍得放开了。
因为神交已久,在某些方面,他们可以说是对彼此最了解的人。
不知道身高、样貌、体重、居住地址,但却了解他的迷茫和苦痛。
贺知寒知道他曾经在深夜里高烧昏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