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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展馆门口负责维护入场秩序。

a大是数一数二的综合院校,美术系虽然比不上老牌的国美实力雄厚,但也是全国顶尖的,甚至就外界名气、地理位置与资源来说要比国美更胜一筹,时不时就有对外开放的画展,在很大程度上拓宽了言许的眼界。

有时候言许会庆幸自己被迫留在了a大。

其实当年如果不是为了逃离贺逐深,他自己可能也会报考a大。

言许很喜欢系里的活动。贺逐深强硬的手段让他的生活交际里几乎只剩下这个男人,因此除了画画,他反而更向往跟老师同学待在一起。虽从不与同学一起参加集体娱乐活动,但只要请他帮忙他基本都会答应,完成得很好并且不要任何回报。

这些充实他生活的琐事给了他喘息的余地——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有价值的人,而不是床上的玩物。

因此虽然言许冷淡不爱搭理人,但在许多同学和老师眼里口碑都极好。

“言许,穿长袖不热吗?”

五月了,言许摘了口罩,但手臂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掉,依然穿了长袖。

言许摇了摇头,对老师说:“还好。”

“流量没那么大了,休息一会儿吧。这几天辛苦你了,多亏院里有你。下学期大三了,想好未来规划了吗?”

未来?

这个词对言许来说很遥不可及,他不敢去想未来,连过好当下就已经很难了。

当这个词还是轻轻点亮了他心底的光。

他说:“想去留学。”

去很远的远方,去看历史,去看世界。

但贺逐深会允许他离开a市吗?

言许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糟糕,刚刚手环振动的时候他在跟老师聊天,没有立刻回复。

他身上激起一层冷汗,贺逐深回来后会不会罚他。

言许忽然意识到他在害怕。

一瞬间他又升起厌恶的情绪。

为什么要那么听话呢?他又不是指哪打哪的狗,凭什么要乖乖屈服,凭什么要听这个恶魔的话。

不管了,心情很烂。

不想回。

眼不见心不烦。

贺逐深有本事就玩死他最好。

第二天,作为艺术节的重磅节目之一,学院还派了几名优秀学生在展馆外做自由练习,引得不少对艺术感兴趣的校内外人士围观,旁边还有几排空白画架和画材以供体验,也可以向他们请教。

言许是展示的学生之一。

人越来越多,有些喧嚣。

好在言许一拿起画笔便进入心无旁骛的状态,甚至没有察觉有人对着他咔咔偷拍,没关闪光灯的那种。

突然之间,人群里的吵闹膨胀到了一个度。

“快看快看,那个人是谁啊?请来的模特吗?好高!”

“不是吧,长得好贵气,像娱乐圈文里家财万贯的大明星。”

“对!而且……哎太吵了,但我还是小声点说,而且演的还是po文里常见的那种看起来风度翩翩实则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斯哈斯哈……”

“你这哪里小声了!诶……你看他过来了诶!他好像在找什么人。”

言许手环一振。

同时言许感觉到一阵无比熟悉的、充满占有欲的目光在原地直直锁着他。

言许浑身一僵,接着听见学委一边起身一边对站在人群外拍照取材的班长说。

“班长,老师来电!你过来下……他说今天画展的赞助商来学校了,我们碰到的话让我们务必好好接待,他马上也要赶过来。”

“卧槽,逆天,这咋认,人都不认识啊怎么接待,虽然金主爸爸确实大气但也不带这么猝不及防的吧。”

学委:“我们带着工作牌,他们需要的话应该会来找我们的,我们暂时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行吧,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是潜在的金主爸爸。”

言许对“金主”两个字非常敏感,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手环又振了振,他被那道挥之不去的目光刺得心烦意乱,真得很想把那手环摘下来扔了,结果心头惊慌,笔下也不小心用错了颜料。

不对。

言许蓦然回神。

突然发现自己被笼罩在一片高大的阴影中,并且鼻尖闻到了噩梦一样的、他再熟悉不过的冷冽淡香。

“同学——”

低沉的嗓音紧接着从身侧高高凿进耳朵里,言许一阵发怵,笔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一只有力的手伸过来快准狠地接住了那只画笔。

骨节分明,指节修长。

就是这只手,一次又一次在床畔攥住他的手脚,把他毫不费力地拖回床中央,让他心惊胆战却动弹不得。

对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温文尔雅地把笔递了回去。

他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轻而易举地帮言许回温前几天在床上被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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