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俩人,随后如弹簧般站起来,“见过殿下!”
&esp;&esp;接着又一撩衣摆跪下,抱拳道:“臣祝殿下生辰大吉!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翼王殿下,臣给您唱个生日歌,如何?……”
&esp;&esp;翼王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让人熬醒酒汤。
&esp;&esp;“我已经叫人去煮醒酒汤了,应该一会就送来了。”好在这时钟盘开口道。
&esp;&esp;这话头刚落下,醒酒汤就送到了门口,二人齐心协力把一整碗汤灌进沈统领嘴里,前前后后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沈统领才完全清醒过来。
&esp;&esp;“沈统领,”翼王笑着问道,“我费这么大心思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esp;&esp;“殿下和刘大人来找我是说同一件事的?”
&esp;&esp;翼王点了点头,问:“我听说沈统领没有同意,所以特意来问问沈统领要怎么才肯同意呢?”
&esp;&esp;“殿下,我跟您说句实话吧,”沈统领双手交叉枕在下巴下,“我其实没有那么想回去。所以刘大人说的那句话,对我吸引力不大。”
&esp;&esp;翼王看了沈统领一会,问:“哦?那沈统领想要什么?”
&esp;&esp;“我什么都不想要,”沈统领摇了摇头,“如果在意的人死了,在这在那有什么区别呢。”
&esp;&esp;翼王已隐约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袖中拳状的手慢慢舒展开来,继续听他讲。
&esp;&esp;“我只有一个挂念的人,我弟弟。”他惨淡一笑,直盯着翼王说道:“我弟被车撞死了。”
&esp;&esp;“我就那么一个亲人……”沈统领胡乱抹了一下脸,站起来往门外走,“抱歉,我有点……我会再考虑下的,先走一步。”
&esp;&esp;翼王与钟盘相视一点头,钟盘也跟着出去了。
&esp;&esp;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翼王浅饮了口茶。
&esp;&esp;“怎么样?”沈统领双手紧了紧发带,问钟盘。
&esp;&esp;钟盘酝酿了一番,最终吐出个“好”字,“班长,我差点都信了。特别是我们进去时你装作睡醒的样子,太逼真了!”
&esp;&esp;沈统领眨了眨眼,“嗯?我那时候真的睡了,等你们等太久了,顺便就睡会儿。”
&esp;&esp;钟盘再多溢美之词也夸不出来了,他又问:“班长,没听说过你有弟弟啊?”
&esp;&esp;沈统领把手搭钟盘肩膀上,亲亲热热地回答道:“不是叫我编凄惨点的吗,好弟弟?”
&esp;&esp;钟盘:……
&esp;&esp;他要来两匹马,沈统领担心道:“这么明目张胆,他不怀疑你么?”
&esp;&esp;“他让我跟你出来,就是想我把你叫去酒楼再聊聊,而且,他是绝对不会怀疑我的。”
&esp;&esp;沈统领听罢没有上马,他手搭上马背,顺着马毛,道:“但是钟盘,你这样,我可能会怀疑你。”
&esp;&esp;钟盘脸色一变,“班长,我怎么可能害你……”
&esp;&esp;“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吧,”沈统领又顺了顺马的颈毛,“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你,但是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怎么会放心?”
&esp;&esp;钟盘想到沈瑛刚才毫不犹豫地配合,以及他们的一些过往时光,最终还是回答道:“班长,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吹嘘过我有一个大伯是金融巨鳄?”
&esp;&esp;“我没印象,只记得你是个傻冒富二代。”
&esp;&esp;“其实吧,我真有这么一个大伯,但是他并不是什么金融大鳄。他年轻时就是一凤凰男,他老婆家里才是搞金融的,他靠老丈人的人脉发家的,后来离婚了。”
&esp;&esp;“所以……”沈统领眼里流露出不解,在未完全消散的酒精作用下,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想承认是从自己嘴里吐出的蠢话,“翼王是你大伯啊?”
&esp;&esp;钟盘瞪大了双眼,露出了比他更困惑的表情,“啊?!”
&esp;&esp;钟盘赶紧补上剩下的内容,“他们有个儿子,离后随母姓,叫李习越。”
&esp;&esp;当今翼王,姓李,名习越。
&esp;&esp;“这下合理了吧?”钟盘望向沈统领。
&esp;&esp;“&039;这么说,翼王是你表哥,但是你好像更信我——这岂不是……更可疑?”沈统领手呈拳状置在下巴上,作思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