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走前有些担忧地说：“二少爷，您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他摸了下自己的唇，“瞧着您的唇有些红。”

&esp;&esp;已经脱了外衣的林初砚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唇角翘了敲，“没什么事，只是先前用膳吃了点辣的，一时受不住罢了。”

&esp;&esp;小厮一听，连忙说：“那以后二少爷还是少吃辣的为妙，辣的虽然好吃，但对身体不好。”

&esp;&esp;“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听到小厮这句话，林初砚的唇角笑意又收了起来。

&esp;&esp;等小厮离去后，林初砚看向四周，轻唤了一声，“阿珏。”

&esp;&esp;随着话落，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出现在房中。

&esp;&esp;少年散着发，跟林初砚一样，唇色嫣红得有些古怪了，身上的衣服只是松垮地套着，连衣带都没有系好。

&esp;&esp;在少年走近他的时候，林初砚把人搂进了怀里，见对方神色还是不大高兴，平静地说：“不是都帮你取了吗？怎么还不高兴？”

&esp;&esp;申珏听到这句话，差点要发火，但还是忍住了。

&esp;&esp;那金铃是取了，可林初砚是给他换了一串。

&esp;&esp;红绳上系着十七颗黑珠和一颗黑色铃铛，虽然没有金铃那串响，但还是有声音，只能说，没到一动就响的地步。

&esp;&esp;跟金铃一样，这串黑铃也无法取下来，而那串金铃取下来的时候，他被对方的腰带绑住了眼，根本没看到是怎么取的。

&esp;&esp;“若还不满意，那还是换上那串金铃吧。”林初砚的这句话让申珏只能暂时接受他脚上的那串黑铃，但有机会的话，他肯定是要把那东西取掉的。

&esp;&esp;林初砚给申珏取金铃的时候，还提了条件。

&esp;&esp;以后申珏要离开，必须要问过林初砚的意思，不可以不告而别，也不可以突然消失好几天。离开多久，去做什么，都要提前知会林初砚。

&esp;&esp;申珏那时想让林初砚取金铃，只能答应。方才他就想走，但林初砚不让他走，所以申珏只好又陪对方来沐浴。

&esp;&esp;林初砚沐浴，还非拉着他一起，只不过沐浴前，林初砚问了一句。

&esp;&esp;“阿珏，我听说画皮鬼的模样都是画的，碰水会怎么样？”

&esp;&esp;“普通的水洗不掉。”申珏答。

&esp;&esp;而后入了水，林初砚又说。

&esp;&esp;“我可以见见你真正的模样吗？”

&esp;&esp;至今为止，申珏出现在林初砚的面前都是以静荷的那张脸，这是第一次林初砚对申珏真正的脸感到好奇。

&esp;&esp;申珏本来是没什么精神地靠着林初砚，听到这句话，他眼神变了一下，随后慢慢转过头，“你想见？”

&esp;&esp;林初砚目光落在申珏脸上，“嗯，我想看，阿珏下次过来要不要用自己的脸？”

&esp;&esp;申珏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回：“我想一想。”

&esp;&esp;在这个境，记忆都是从当鬼后才有的，他记不得当鬼之前他是何人了，更加记不清长相。这一百多年，他都用别人的脸飘荡在这世间。

&esp;&esp;如果要用自己的脸，那只有他真正的那张脸。

&esp;&esp;申珏不是很想画成自己的样子，但林初砚对他真实的相貌好奇，是一件好事。他一开始用静荷的脸，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如今注意力已经被引了过来，是时候洗掉替身这层身份。

&esp;&esp;但此事有风险。

&esp;&esp;林初砚未必能接受他真实的相貌，也许没了静荷那张脸，林初砚理都不会理他。

&esp;&esp;……

&esp;&esp;申珏吃了药丸，不需要一定要在天亮之前离开了，所以这一夜他留宿到了大天亮，甚至外面的小厮都敲门了，他还赖在林初砚的床上。

&esp;&esp;赖久了，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esp;&esp;林初砚已经起床，衣服都已经穿好了，他把申珏从被窝里挖出来，一边帮穿衣服，一边低声说：“待会永顺他们要进来打扫，书房里有个隔间，我平日累了会在那里躺一会，你去那边继续睡，好不好？”

&esp;&esp;永顺是林初砚贴身小厮的名字。

&esp;&esp;申珏夜里一般不怎么困，天亮才困了，所以此时有些迷迷糊糊，听林初砚说话，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等被亲了一下额头，抱离了床上，他才反应过来林初砚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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