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那状元郎的身份那就是我的了。”
&esp;&esp;师舟一高兴,什么话都往外抖搂,他就像一只到了寻偶期的孔雀,碰到了心仪对象,就把自己漂亮的大尾巴给展开了。
&esp;&esp;申珏听到这话,顿住了,他好半天才说:“我曾在温玉容房里看到墙上有把剑,是你送的吗?”
&esp;&esp;“不是,我没送过他剑。”师舟觉得申珏表情有些不对,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怎么了?”
&esp;&esp;“没……没事。”申珏把心里的怪异感压了下去,也许只是他想多了,毕竟温玉容跟他说过那剑是用来辟邪的,而师舟擅于下棋,也只是他的一个特长罢了。
&esp;&esp;若两人其实是一魄,未免太过诡异。
&esp;&esp;……
&esp;&esp;师舟近日走路都有些飘,因为申珏接纳他了,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虽然申珏还是不让亲,最多抱一抱,但师舟觉得,假以时日,申珏一定会完全接纳他的。
&esp;&esp;譬如此时,申珏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在两个月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他本以为申珏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他也下定了决心要跟对方磨一辈子。
&esp;&esp;只是没想到一切竟然如此顺利,顺利得让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esp;&esp;申珏睡着了,师舟不大敢动,他没什么睡意,所以只能低着头数一数申珏的睫毛,数着数着就忘了数到哪根,那就重新开始。
&esp;&esp;他乐此不疲,直到申珏醒来。
&esp;&esp;申珏醒来,一般先是睫毛颤了颤,眉心再微微一蹙,随后才会慢慢睁开眼。刚睁开眼时,申珏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起码要缓上半响。
&esp;&esp;不过醒了之后,申珏就会坐起来,然后就会叫宫人过来伺候沐浴。沐浴的时候,师舟绝对不能出现在旁边,要不然申珏就会生气,然后连抱都没有了。
&esp;&esp;自从申珏允许师舟出现在身边后,温玉容就见不到申珏了。一开始一日一次求见,但都被拒之门外,然后温玉容便两日一次,然后再三日一次……
&esp;&esp;有多嘴的宫人在私下议论,说是温大人擅自在陛下的窗户那里作画得罪了陛下。
&esp;&esp;还有人说,温大人这般好,陛下怎么就不待见呢?
&esp;&esp;更有人说,奉君为人霸道,温大人又生得俊美无双,奉君是怕陛下移情,故而才不许陛下见温大人。
&esp;&esp;他们在私底下议论得是头头是道,把申珏三人的事情似乎都编排成了话本,有人支持温玉容的,有人支持师舟,两派掐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师舟全面获胜,因为在他们看来,申珏的确是更宠爱师舟,况且师舟还是名正言顺的奉君。
&esp;&esp;只是这样一来,近日越发消瘦的温状元郎在众人眼中,变得更加可怜了。
&esp;&esp;正月十五那日,师舟决定亲手给申珏做一碗汤圆,从馅到面粉都是他亲自弄,从清晨天蒙蒙亮,他就去了御膳房,一直忙到了傍晚,才觉得自己做出了满意的汤圆。
&esp;&esp;民间有吃铜钱招福气的说话,可那铜钱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及时再三洗,师舟都觉得不干净,所以在众多汤圆里,他做了唯一一个不同馅料的。
&esp;&esp;呈给皇上吃的东西,无论谁做,都要先试毒。试毒太监先用银针把每个汤圆刺了一遍后,又随机捞起一个汤圆吃了,这才把师舟做好的汤圆送到申珏的膳桌上。
&esp;&esp;“这里面有个福气汤圆,不知陛下能不能吃到?”在众人面前,师舟还是称申珏为“陛下”,而私底下诨名太多了。
&esp;&esp;申珏拿瓷勺碰了碰汤圆,“放了铜钱?”
&esp;&esp;他也知道这个风俗。
&esp;&esp;“没有,是馅不同,福气汤圆是梅花馅的。”师舟笑眯眯地说,“陛下快吃。”
&esp;&esp;申珏还没来得及呵斥师舟又去摘红梅,就听到旁边的试毒太监忐忑的声音,“奉……奉君,奴才刚刚吃的好像就是梅花馅的……”
&esp;&esp;师舟眼睛迅速瞪了过去,“你!”
&esp;&esp;试毒太监立刻跪了下去,嘴里忙不迭地求饶,“奉君恕罪!奴才实在不知那是福气汤圆!”
&esp;&esp;“罢了,不过是吃了一个汤圆,他又不知道哪个是,而且这只是民间一种说话,若是吃到福气汤圆就能有福气,那岂不是顿顿都吃汤圆了?”申珏漫不经心地说。
&esp;&esp;他今日胃口不怎么好,尤其是汤圆是甜食,佟梦儿并不让他多吃,申珏只吃了一个就放下了瓷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