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看看有没有便宜的画纸。”
&esp;&esp;“有。”桑星河走到了桌子旁,把一个没上锁的抽屉打开,“这都是我原来画画时用的纸,你平时来这里取便是,用多少都没关系。”
&esp;&esp;“你原来也画画?”申珏问。
&esp;&esp;桑星河点了下头,从里面拿出一叠纸,“原先跟着师傅学过一阵,后来就不怎么画了。”
&esp;&esp;他转头看向申珏,“画具我也有,要吗?”
&esp;&esp;申珏从桑星河的手里接过画纸,“不用了,千松那里有。”
&esp;&esp;说到桑星河的那位师傅,申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也没见过,小师妹说他们师傅闭关了,从桑星河回来后没多久,闭关的地方就是天罗庵的后山。
&esp;&esp;申珏拿了画纸后,装出对桑星河的书房感兴趣的模样,在里面转了几圈,突然问道:“你可有那种画册?”
&esp;&esp;桑星河不明所以,“嗯?”
&esp;&esp;申珏扭头看着他,“就是春风阁该有的画册。”
&esp;&esp;桑星河顿悟了,他用手握拳,掩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我……没有。”说完,耳垂微微染上了红色。他是真没有,不过也在年少的时候好奇过,他曾偷偷翻过师弟珍藏的画册,不过那时候并没有感觉出什么味来,只觉得纸上打架的两个小人还没有武功秘籍上打架的小人来得有趣。
&esp;&esp;他这般羞赧,申珏却不愿意放过他,还凑到他跟前来,“你真没有?该不会藏在哪了吧?”
&esp;&esp;桑星河看着近距离的这张脸,莫名想到许多绮丽的画面,年少时觉得没意思,现在想想似乎还是挺有意思的。想到这里,桑星河脸也红了,他往后躲了躲,窘迫道:“真没有,我没骗你。”
&esp;&esp;申珏眸光一转,手指向了上锁的柜子,“那里面放着什么?”
&esp;&esp;桑星河顺着申珏的手指看了过去,脸上的热度渐渐褪了下去,“一些信函罢了,因为都是跟老友们的信函,所以怕丢,才锁上了。”他说着,就拉过申珏的手,“走吧,这里面不好玩。”
&esp;&esp;申珏故意当着桑星河的面说那个柜子,是有试探的意思,一是试探那柜子里的东西到底重不重要,二是试探他此时在桑星河心中的重要性,但现在看来,桑星河对他的感情十分有限。
&esp;&esp;……
&esp;&esp;接下来的几日,桑星河表现得都非常正常,仿佛前几日那个暴戾的桑星河根本不存在。桑星河白日的时候要么留在师门指导师弟师妹们练武,要么就出门去帮乡亲父老的忙,做一些比较危险的活,比如修屋顶。
&esp;&esp;他这个人十分自律,这几日下来,申珏已经充分体会到了。
&esp;&esp;天未亮,桑星河便起了,起了后,他就会把隔壁屋的申珏一起喊起来,他认为申珏身体弱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好好锻炼,所以每日清晨他都带着申珏在后山跑圈。
&esp;&esp;“我们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身体,身体结实了,武功才会好。”桑星河说道,又拉着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的申珏再跑了两圈。
&esp;&esp;申珏本就觉得这个身体弱,桑星河这个做法其实正合他意,只是也有尴尬的事情的,跟桑星河呆在一起,他的身上总会有香气。跑步本就是让心火旺盛的事情,桑星河通常跑了好几大圈后就忍不住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尴尬,“我去洗把脸。”
&esp;&esp;申珏默不作声地扫了一眼桑星河的下半身,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恢复正常的桑星河并没有对申珏做过分亲密的事情,他更像是把申珏当成一个幼弟来教导。
&esp;&esp;对于申珏来说,这事一半好,一半不好。
&esp;&esp;……
&esp;&esp;这日夜里,小师妹邀申珏和桑星河一起庆祝千松新画册完结,在席上,桑星河没让申珏和小师妹喝酒,只他跟千松喝了酒。小师妹有些不服,偷偷凑到申珏耳旁,“大师兄真是个老古董,还不许我们喝酒。”
&esp;&esp;申珏喝了一口酸梅汁,才轻声说:“酒这东西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喝也好。”
&esp;&esp;小师妹见申珏不站在她这边,哎了一声,只能眼热地盯着千松的杯子。
&esp;&esp;饭后,桑星河跟申珏一起散步回去,如今天气凉爽,夜里是最舒服的。星辰密布,空气清雅,桑星河本来就有了醉意,被这风一吹更醉了,走起路都有些东倒西歪。申珏见他走路的模样,不由提醒道,“你别摔了。”
&esp;&esp;桑星河偏头对申珏笑了一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