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心中对他有些好感便更好了……他在心中叹息,望着床帷间的静谧合眼躺下的姑娘,手指不自然地攥住了袖中藏的手帕一角。
&esp;&esp;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并不是在洛阳城中,而是上京城。
&esp;&esp;韩衡作为东道主,留在这里,关切宾客的情况,无可厚非;然而魏浓是稚陵的至交好友,自然要在这儿陪她,他实在没法开口让魏浓也出去,毕竟,人家比他更名正言顺些。
&esp;&esp;待婆子侍女们三三两两出去后,这屋中就只余魏浓、他以及薛姑娘身旁的两位贴身丫鬟。
&esp;&esp;不——还有站在花窗前,不甚显眼的一位玄衣少年。
&esp;&esp;太子殿下只远远伫立着,既不上前,也没有出去,这不近不远的距离,谈不上失礼,也算不上关心。
&esp;&esp;韩衡走到花窗前,同他低声道:“殿下,这里有我就好。”他看了眼窗外,大雪飘飞着没入涵影池中,他试着搜寻了一番他母亲与皇帝舅舅的踪迹,遥遥见到对岸的小径上依稀几人徐徐而行,大约正是他们。
&esp;&esp;韩衡言外之意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呆在这里,况且是不熟悉的姑娘,不太合适;太子殿下不如下去逛园子,过些时候就该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