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让即墨浔的脚步僵了一僵,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esp;&esp;他并没有应她的话,只立在原处盯她,双眼里情绪翻覆。
&esp;&esp;她直起背脊,那么期待地注视他,轻声温柔地说:“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esp;&esp;他的脸色一变再变,终于沉声道:“你一直把朕当哥哥?”
&esp;&esp;她怔了半晌,像不解话中之意,好半晌,那双乌浓眼里的期待尽皆消退,重新成了一片死寂的、没有半分波澜的潭。
&esp;&esp;她的肩膀缓缓塌下去,伏在案上,宛若受惊的小兔子蜷缩起来,兀自低语抽泣:“他们都死了,……”
&esp;&esp;只见她捂着脸,低低的抽噎声从指缝里逸出,纤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esp;&esp;他注视她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大步上前,抱起她,安置到床榻上,其间,她渐渐止了声息,似乎积攒的精气神一下子耗得精光,连她掩面的胳膊也逐渐滑下,别无一丝力气。
&esp;&esp;她这时本该沉稳地睡过去。
&esp;&esp;稚陵的酒量,他一向知道,沾酒即醉,何况喝了这样多。他自不能与醉了的她计较,铁青着脸,心道,难道她就这样看不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