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作势要从臧夏手里接了食盒,臧夏却嘟着嘴一避,娇嗔说:“吴公公,娘娘都说等等无妨了嘛。”
&esp;&esp;吴有禄无奈笑说:“老奴是怕冷着娘娘,届时陛下怪罪呀。”
&esp;&esp;涵元殿是天子居所,非召不得入,陛下没有发话,吴有禄他自然也不敢做主让稚陵进门去。
&esp;&esp;风雪呜咽,扑簌簌的,稚陵知道即墨浔每日风雨不辍早起练剑。他一般不喜有人在旁观看,但她来送银耳百合羹,便能得这样一个机会,在他练完剑后,暂代替吴有禄的位置,捏着绢帕给他擦拭额角的汗水。
&esp;&esp;那个时刻,大抵是离他最近的时候,四下没有旁人,只有他练过了剑后稍显急促的喘息声。即墨浔比她高许多,她需要稍微踮脚。他为了就她,偶尔也微微俯身。
&esp;&esp;那个时刻好像回到她最初在宜陵见到即墨浔的时候,不曾被这样多繁琐的宫廷礼仪重重隔开,她想见到他的时候,从营帐出门往东一拐,走出一会儿便到了他的中军帐……。
&esp;&esp;她伫立在涵元殿的门前,周围风雪声呼啸,她身姿笔直,这般不知过了多久,里边终于来了一个小太监:“婕妤娘娘,陛下宣您进去。”
&esp;&esp;稚陵陡然从回忆里惊醒过来,眉眼盈盈,霎时间染上一重欢喜,立即从臧夏手里接了食盒,迈进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