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女孩捂着脸突然爆发出哭声。
&esp;&esp;她明明拿起了柴刀,却什么也没做成。
&esp;&esp;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怕死,她不敢拿刀砍死这个男人,也不敢拿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esp;&esp;没有人把她当人,她自己也当自己是个死人。
&esp;&esp;可真真到要死的时候,却又下不去手。
&esp;&esp;难怪别人瞧不上她,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
&esp;&esp;她呜呜哭着,似要把一辈子的委屈全哭出来。
&esp;&esp;阮文耀看到她这动静,一时吓懵了,怎的哭得这样伤心?
&esp;&esp;不过想想,他的小媳妇也就十三四的模样,看着衣服不像穷人家的,却瘦成这样,还没死就被丢进乱坟岗里,想来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esp;&esp;阮文耀手足无惜,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碰她。
&esp;&esp;瞧她哭得那样伤心,他心里有些乱,轻手轻脚地退出屋里。
&esp;&esp;“爹。”知道会挨打,阮文耀还是硬着头皮怂怂到阮老三跟前,弱弱地说:“爹,阿软她哭了。”
&esp;&esp;说完他缩着脖子,小心看着他爹。
&esp;&esp;内心也是怕打,一只脚退了半步随时准备跑。
&esp;&esp;阮老三抽着烟袋,眼睛被烟雾熏得眯了起来。
&esp;&esp;哭出来好,不哭反而是活不下来。
&esp;&esp;“你明天自己去山里把那几味药采回来,你这小媳妇留不留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esp;&esp;“哦,除瘴气的药是吗?我认得。”山上的瘴气就算不下来,住在这里久了,一般人也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