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这条路,他到了村子里,路边坐着三四个老头老太太,手插在袖管里,都朝他这处看来:“老周家的孙子回来了。”
&esp;&esp;往常这里能坐八、九个。
&esp;&esp;他调高耳机音量,掠过这群人直接走。
&esp;&esp;“小伙子,不说了,人在那儿。”陈希清比闫与桉出发得迟,却比闫与桉到得早。他出了高铁站没搞弯弯绕绕,直接出租车直达。这会儿被问路人提醒闫与桉,拖着行李箱提着包就过来了。
&esp;&esp;近处远处的人都看热闹看着他俩。闫与桉接过来一个包,示意远处坐着的老头老太太:“打听到他们怎么说我的了吗?”
&esp;&esp;“他们要说,我没听。我不喜欢他们谈起您的表情。”陈希清为难,“而且他们说的话,有些听不懂。”
&esp;&esp;“……”失算了,闫与桉叮嘱着,“家里条件不太好,没有客房,村里也没旅馆,可能晚上得委屈和我住一起了。”
&esp;&esp;“!!!”这是什么委屈事吗?陈希清恨不得马上到天黑,“是。”
&esp;&esp;闫与桉:“今天是小年,腊月二十三,快过年了,家里会不安稳。”
&esp;&esp;闫与桉带着陈希清又走了五六分钟,拐过一个弯就到了家所在的巷子:“小心冰。”巷子里屋檐下照不到太阳,路侧积了脚背厚的凹凸不平的冰。
&esp;&esp;刚拐过弯,就听到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不远处有辆面包车,车周围站了十几个人,有老有少,都是他们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