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他来,薛舒一掌打翻床头解苦的杯盏,啪嗒一声落在谢时鸢脚边,水洒了一片,碎片四溅。
&esp;&esp;薛舒气血上涌,脖子都气红了,厉声诘问:“谢时鸢,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儿子吗!你为了上位连自己的岳父都栽赃陷害,你还是人吗?”
&esp;&esp;谢时鸢没有辩驳,只是说:“母亲,有许多事情你还不清楚,我无法同你解释,请您再等等,以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esp;&esp;薛舒哪里听得进去:“有什么事情,能有什么事情?谢时鸢,你拿我当傻子,什么也不肯说,连借口都懒得找是吗?”
&esp;&esp;谢时鸢闭口不语。
&esp;&esp;薛舒气极,不管不顾:“和离!你去把宋忱叫来,现在就与他和离!”
&esp;&esp;谢时鸢一边观察着她的状态,一边坚决道:“母亲,不可。”
&esp;&esp;薛舒不敢相信:“我虽不知你为何执意娶他,但你伤他至此,为何还有脸揪着人不放?”
&esp;&esp;谢时鸢手指握了起来,露出泛白的骨节,宛如一座雕塑静静站着。
&esp;&esp;快足月的胎儿感受到母亲激荡的情绪,在里面轻轻挠着薛舒的肚皮,似乎是在安抚。薛舒心里一软,化做泉水涌到眼睛里,慢慢平静下来。
&esp;&esp;她瞧着谢时鸢失望透顶:“你真卑劣。”
&esp;&esp;谢时鸢得到母亲这样的评价,只是眼皮微颤,仍然不为所动。
&esp;&esp;薛舒不再看他,冷漠道:“我只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把宋大人救出来,负荆请罪,并且今夜搬去听雪阁,往后与宋忱好好过日子,补偿他。要么你现在就拿着和离书去找宋忱,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