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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才辨认出他的话:

“你猜…”

“除了…你我…”

“谁是…把他…送到…我身边…最大推手?”

所谓的“他”指的自然就是淮时。我皱眉,没有耐心地看着他:“谁?”

他眼光失焦地朝着我笑,忽然整个人激动地贴在玻璃上大声吼道:“自己猜哈哈哈哈!”

我不理会他的挑拨离间,潇洒地转身离开。

又是一周后,打算最后去见沈白骁一面告别时,沈白骁告诉我:沈白驹被人暗害,双目失明,并且被人下了让他让他变傻的药物。

我不在乎地笑着问:“你干的?”

沈白骁摇头,儒雅道:“怎么可能,白驹毕竟是我亲弟弟。”

我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但管他们兄弟如何斗来斗去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想离开,我想去海边,我想去看白鸥,我想听淮时从前留下的声音……

我挥手说:“走了。”再也不见。

沈白骁忙道:“之后去哪里?有什么打算?”

我扯了扯嘴角:“放心,不会殉情。”

“留下来吧,留在我身边,像你刚毕业那年的暑假一样,给我做助理。”

我转身,笑了笑,脑海中抽痛着划过淮时死时的平静微笑。

我只回答了他几个字——“不,累了。”

20

下雨了。

我茫然地在雨夜里游荡,仰起头来看不到月亮,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想让我帮忙处理官司的电话又多了一通,我直接扔了手机。淮时死了,我忽然觉得做什么都没了意思,何况当初学法律潜意识不就是为了他嘛。

我越来越懂淮时的惩罚为何意,懦夫合该如此,反正我早就跟着淮时一起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回家看了妹妹一趟,把沈白骁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毛病转给我的一堆钱全部转给了她,然后跟她说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

之后我把自己锁在出租屋里。

我颓废度日,我抽烟酗酒,我花大量时间睡觉,我不接电话不见人何人,吃东西全靠凑活。

一个月过去,我消瘦得不像话。

我已经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但我没有选择死,因为我屡次梦见淮时对我说,他要惩罚我,我必须活着。我在梦里哭着问他我什么才能来去找他,他却笑而不语。

一天夜里,我躺在地毯上忽然被门口巨大的撞击声惊醒。我刚坐起来,一群人就围了上来,一个人架着我的脖子给我注射了什么液体,我没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入目是白净的天花板,连日的酗酒让我头很痛,我下意识想抬手按压太阳穴,双手却动不了,我瞬间清醒,我的双手被绳子紧紧绑在了床两边。我挣了挣,绳子有一定弹性,我可以靠着柔软的枕靠坐起来,但在没法做出多余的动作。床的对边有一整面墙的镜子,我一眼就看见镜中的自己被修剪了头发,理了胡子,洗得干干净净后身上换了和服式睡衣。而我的脚踝上,被长长的软镣铐分开锁在床尾两根柱子上。

我下身凉飕飕的,心里顿时腾起可怖的不祥预感,我开始死命挣扎,可手腕上的绳子越拉越紧,我偏过头用牙齿去咬,依旧徒劳。

“你醒了。”是沈白骁的声音。

我整个人绷紧:“白骁哥,你什么意思?”

沈白骁儒雅一笑,走过来坐到床边,把我手腕上的绳子解松了一点。

我不停挣扎,他有些生气,握着我手腕的力道不禁加重,语气却还是兄长般略带责备的宠溺口吻:“你看看你最近颓废成了什么样。”

“你他妈先松开我!”因为长时间的自暴自弃,我的脾气变得极度暴躁,我甚至学会了说脏话。可我现在说出来,更多的像是在通过虚张声势来掩盖心底的恐惧和不安。

沈白骁贴得离我很近,我看到他很明显的生气表情:“小遇,我很不喜欢你为了那个男生把自己毁掉的样子。”

“……”第一次听见他这种语气,我头皮有些发麻,“我怎么做关你屁事!老子乐意,你他妈先放开——”

话没说完,下颌被紧紧掐住,沈白骁极具侵略性的吻搅入进来,我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在靠背上,根本无力还击,我中途尝试咬他的舌头,差点被他卸掉下巴。吃痛中他在我口腔中扫荡了一圈,最后无视我的疯狂挣扎,把我的唇蹂躏了个遍。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写满了赤裸裸的可怖情欲。

恶心,太恶心了!沈白骁居然对我抱着这种心思,我试图躲避,可在重重禁锢下动一动都难。

他松开我的时候,我几乎要吐出来,可空荡荡的胃里呕不出什么东西。

“没想到你这么抗拒我。”沈白骁说,“你为了他变成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救走他。”

我稍微冷静下来,不想露出太多丑态,可我忽然想起淮时被沈白驹侵犯的样子,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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