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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些身上不知是什么花啊粉的,熏死了……”

南辰皱起眉,半天才发现,自己这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天未免也太沉默寡言了……虽说他平时也不爱说话。

“虞深?虞深!?怎么,看呆了?”南辰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亮的反光的白牙。

虞深死死地盯着南辰刚才指的方向,浑然不觉手上的杯盏已被捏得粉碎——

虞锦行支颐,几缕青丝顺着他的肩头滑下。他的目光只落在手中的杯盏上,姿态闲适又不失矜贵。今日一袭藏蓝色的圆领袍,衬得肌肤温润又透粉,像最上成的暖玉。说俊都不大合适,或许只能称为“美”,才勉强贴切。

是他。

那个得了他的龙珠,和他完成了“仪式”,在他腹中留下了种子……又消失不见的少年。

他……是燕的皇子吗?

虞深还在怔愣着。南辰这时终于看出些不对,挠头道:“你和那个公主认识?”

“……你瞎了眼吗,那不是公主。”

南辰先是很惊讶:“你怎么骂我?!”又疑惑:“哈?不是公主?”

他放下已经快被啃光的肘子,完全不顾及什么礼节,大咧咧地对着虞锦行左看右看:“……男人?还真是男人!”

另一边。

虞锦行一边喝酒,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前世这场寿宴的经历。

前世这寿宴他也来了,不过仅待了小半场便借醉酒离去了,对于后面发生的事并不太了解,只知南海海族似乎在寿宴上挑衅来着……不过后来,还是顺利议和了,只是大燕付出的代价要多些。

虞熠今世的算计全都落空,即使郑宓极力隐瞒,想来对方也是察觉了什么,这才亲自来了长安吧?

虞锦行玩味的笑了。

他真有些好奇,这南疆王究竟是想做什么,又能拿出什么古怪的东西?

“……我去,这笑起来更是不得了啊。他们人族的男人,长的……也太不像男人了!”南辰的语言很匮乏,用尽全力的在表达自己的惊叹和赞美。

原本还在发愣的虞深闻言终于回神,甩过去一个冷冽的眼刀:“休要胡言。”

“虞深你今天怎么跟吃海胆了似的,见人就扎?”

南辰实在是不明白小伙伴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虽然小伙伴平时也很冷漠……

虞深转为死死地盯着桌面,又紧紧的握着已经被捏碎了的杯盏,努力保持着往日云淡风轻的口吻:“南辰,帮我倒杯酒。”

“你杯没了。”南辰一脸真诚。

“……”

“拿瓶干吧兄弟,人族这杯子也太小家子气了……这么一点,连一口的量都没有!”

“你安静些。”虞深的眉毛皱得仿佛能夹死苍蝇。

已经拧开了酒壶壶塞的南辰闻言,又把塞子盖了回去,扬眉道:“谁惹你了?虞深,你今天脾气差得跟怀蛋了似的。”

“……闭嘴!”

……

又过了两刻,先是一群婢女先提着宫灯进入,随后,随着太监一声撕心裂肺的“陛下驾到……”黄袍珠冕的虞格才缓步进殿,神情肃穆。

殿内众人跪拜。

大燕并不兴叩拜礼,即便是面对皇帝,也只有在重要场合才需要下跪。年长者或是有孕的妇人更是只需要略微躬身即可。不过今日毕竟是皇帝寿辰,来祝寿之人还是都非常给面子的跪倒一片。

虞锦行在其中浑水摸鱼,打量着虞熠,果然见对方没有跪,只是假装蹲下,甚至头都没低,就盯着虞恪的流苏冠冕,脸上全然是野心。

嗤,果然同前世一样蠢。虞锦行翻了个白眼。

余光一直注视着虞锦行的虞恪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了虞熠,眉头不由皱起:

“都起来吧。各位不必拘礼,当作家宴便好。”

“是……”

“熠侄儿可是身体有恙?朕观你似是行动不便。”

忽然被点名的虞熠一愣,神色不卑不亢:“回陛下,小侄至长安前骑马时,不小心伤了腿,多有不便,望陛下见谅。”

“是吗。”虞恪神色淡淡,坐到主位上,没再进行什么演讲,而只沉声道:

“开宴。”

沈舟每次出宫进宫都要小心翼翼避人耳目。

沈皇后在冷宫时,与二皇子两人的吃穿用度都被克扣,时常需要沈家接济。沈家有拜贴的诰命夫人年老,不便进宫,沈家年轻的女子大多未出嫁,也不方便走动,因此年幼的沈舟便常扮作女子,进宫去探望沈皇后。

沈皇后死后,沈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进宫当了二皇子的内侍。

他原想着净身便净身罢,他和弟弟能顺利长大、弟弟能进国子监,拥有大好前程,本就是多亏沈清婉这个嫡姐照顾,他应该报恩的。

虞锦行年幼,除沈皇后外同他最亲近,他不照顾,还有谁能照顾呢?

没想到皇帝似乎默许了这件事,于是沈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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