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学生们。除非，长久以来，你都在假装支持女性独立。”

&esp;&esp;“当然不……”

&esp;&esp;“那就这么说定了！”宋绮年快刀斩乱麻，“你要答应了，我现在就可以为你联系‘虫娘娘’。”

&esp;&esp;傅承勖被宋绮年那狡黠的模样逗笑了，目光和语气都充满了溺爱。

&esp;&esp;“成交！”

&esp;&esp;傅承勖的速度很快。

&esp;&esp;次日一早，一张演讲稿就被信使送到了宋绮年的手中。

&esp;&esp;“如何？”傅承勖的电话随后也到了。

&esp;&esp;“嗯……”宋绮年皱眉看着稿子，“看得出在模仿我的口吻，但过于做作了点。”

&esp;&esp;电话线那一头，傅承勖闻言哂笑。

&esp;&esp;“我毕竟是一个男人，宋小姐。如果我能把女性口吻模仿得惟妙惟肖，那才有些问题了。”

&esp;&esp;宋绮年讥笑：“男人就喜欢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话，所以你的稿子也是在训诫听众。可我想让女学生们把我当作朋友，我想以平等的姿态和她们交流。我只是比她们多走几步的一个前辈，而不是过去传教布道的。”

&esp;&esp;傅承勖是个虚心受教，出稿速度又很快的人。

&esp;&esp;到了中午，第二张演讲稿就被送到了宋绮年手里。

&esp;&esp;“口吻比较亲切了，但是你的侧重点全在进学和工作带来的好处上。”

&esp;&esp;“你不是想鼓励女学生进学和就业吗？”

&esp;&esp;“是鼓励，而不是忽悠。”宋绮年道，“我希望女孩们对可能遭遇的各种情况都有所准备。”

&esp;&esp;“比如？”

&esp;&esp;“招收女学生的专业十分有限，学成了又难找工作。更不用提工作中会遭遇各种歧视。你知道现在同样的职位，哪怕女职员资历和能力都胜过男职员，女职员的薪资却只有男性的一半不到吗？”

&esp;&esp;傅承勖当然知道薪资不平这事。但他毕竟是顶层管理人员，平日里不会过问普通员工薪资这种小事。

&esp;&esp;“所以，女人不光是有才华、有上进心就够了。”宋绮年道，“我们还得拿出胜过男人百倍的毅力和努力，才能在社会上同男人分庭抗礼。”

&esp;&esp;放下电话，傅承勖靠进椅子里，若有所思。

&esp;&esp;秘书敲门进来：“傅主席，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esp;&esp;傅承勖望向这个为自已工作了好几年的女秘书，忽而问：“黄秘书，你的级别比朱秘书高，是吧？”

&esp;&esp;“是。”

&esp;&esp;“那薪资呢？也一样？”

&esp;&esp;黄秘书明白过来，苦笑道：“朱秘书每个月比我多十块。”

&esp;&esp;“可你的资历也比他老。”

&esp;&esp;“规定就是这样。”黄秘书无奈，“不光我们银行，所有行业都一样。男人要养家糊口，拿得自然比女员工多。”

&esp;&esp;“但这并不公平。”

&esp;&esp;“是的。”黄秘书坦然道，“不过，我们已经比家母那一辈好多了。家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一辈子都只能做个主妇。凡事不可一蹴而就，社会始终是在进步的。我相信我的女儿会过得比我更好。”

&esp;&esp;傅承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给我安排个时间，我会和人资部的胡经理谈一谈这个事。”

&esp;&esp;即便是傅承勖，也不敢保证能立刻改变整个行业的规则，并且无视约定俗成的制度，将公司里男女员工的薪资提成一样。但为女员工争取一些福利作为补偿，作为一名董事长兼职总经理，他还是能做到的。

&esp;&esp;黄秘书双目发亮，用力点头：“是！”

&esp;&esp;第三份稿子在晚餐时分送到了孟家庄园。

&esp;&esp;连同稿子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锅香喷喷的红酒烩牛肉——这是宋绮年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esp;&esp;“真肉麻！”孟绪安直啧啧，“明皇千里给贵妃弄荔枝，也不过如此了。我还能把宋小姐给饿着不成？”

&esp;&esp;虽然很不高兴傅承勖瞧不起自家的厨子，但孟绪安吃起红烩牛肉来，可谓大快朵颐。

&esp;&esp;“那么，这次稿件的质量如何？”傅承勖在电话那头问宋绮年。

&esp;&esp;“还过得去。”这一次，宋绮年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