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小雾吗？】郝淑芹拿着手机问。

&esp;&esp;【……郝阿姨？】那边回。

&esp;&esp;郝淑芹握着手机痛哭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十点二十七时空通道关闭。

&esp;&esp;……

&esp;&esp;“怎么了？”2004年的徐湖医院，秦卫东从林雾笑容消失后就一直关注着对方情绪，他看到林雾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接着唇角紧绷，神色越来越严肃。

&esp;&esp;他中间有几次想问对方怎么了，但林雾的表情太严肃了，他忍了又忍才没开口。

&esp;&esp;“没事……”此时林雾像前几次那样删除短信，把短信还给秦卫东。

&esp;&esp;“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他说完就背着书包准备往外走。

&esp;&esp;“喂！”秦卫东条件反射的拉住他。

&esp;&esp;林雾低头看来。

&esp;&esp;“你真没事？”秦卫东不是啰嗦，而是林雾的脸色太白了，什么表情也没有，看着像是突然失了魂。

&esp;&esp;“没事的。”林雾努力的扯了扯嘴角。

&esp;&esp;“没事就行……”秦卫东渐渐松手，道：“一会儿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esp;&esp;“好。”

&esp;&esp;“再发张照片！”

&esp;&esp;“好。”

&esp;&esp;秦卫东还是不放心：“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我送送你吧！”他说着就准备穿外套穿鞋。

&esp;&esp;“我想自己走走。”林雾按住了他，他虽努力跟平常一样，但思绪混乱，完全不想跟任何人交流。

&esp;&esp;秦卫东看出来，“那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esp;&esp;“嗯。”林雾背着书包离开，出租车上，他想着‘自己’说的第四结局：慧慧和罗晓蓉还活着，王叔叔和郝阿姨事业有成，慧慧年底就要结婚了……这一切都太好了，但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

&esp;&esp;十一点十分，车子到达小区门口。

&esp;&esp;叮叮——

&esp;&esp;可能卡着时间，他一到小区门口，秦卫东的电话就打来了。

&esp;&esp;“喂。”林雾接听。

&esp;&esp;“到了没有？”秦卫东问。

&esp;&esp;“刚结账下车。”

&esp;&esp;“那你回去吧，我听会儿声音，确定你上楼到家了就行。”

&esp;&esp;“好。”

&esp;&esp;林雾拿着手机往家走，秦卫东这边能听到沙沙的风声，接着是踏踏踏的上楼声，不一会儿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esp;&esp;“我到了。”林雾道。

&esp;&esp;“照片。”秦卫东提醒。

&esp;&esp;“嗯。”林雾回到家，写下现在的日期时间，接着对着窗户楼下拍了张照片发送过去。

&esp;&esp;“收到了，晚安。”秦卫东收到照片后回。

&esp;&esp;“晚安。”

&esp;&esp;林雾洗漱后，先去了罗晓蓉房间，罗晓蓉已经睡着了，睡的非常安静。林雾看了一会儿，接着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他虽说了晚安，但一点也睡不着。

&esp;&esp;“现在走吗？”钢厂家属院门口，司机见秦卫东收起手机后问——半小时前，他在医院门口等着拉人，就见前面的出租车上了一高中生。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前面车子的运气好，自己车子的车门也被拉开了。

&esp;&esp;“跟着前面那辆车。”乘客指了指前面的车子道。

&esp;&esp;“出什么事了？”司机一边启动车子一边从后视镜打量对方。

&esp;&esp;乘客仿佛十分有经验，“抓奸。”说完后就闭目养神了。

&esp;&esp;司机一肚子好奇，见对方穿着病服，不像找事的样子，心里嘀咕了一下开车跟上了。

&esp;&esp;车子到达门口后，前面高中生下车。他们车子相距十米，后排乘客透过窗户看着对方，他也跟着看，他看到高中生付款下车，仿佛一脸心事的低头回家。

&esp;&esp;再然后，后排乘客打电话，发短信……他在门口等了十分钟，车子一直是计价走的，现在对方发完短信了。

&esp;&esp;“走吧。”秦卫东听完，收起了手机。

&esp;&esp;“去哪儿？”司机启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