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连着一个星期都睡在办公室，预留在办公室里的衣服被穿了个遍，不得不打电话让黎听遥给他送衣服去，顺道把脏衣服拿回家。

&esp;&esp;黎听遥第一次见识到大公司的加班场景。

&esp;&esp;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没有手忙脚乱、鸡飞狗跳，没有争锋相对、争吵不休，每个人都被限制在一小块方格里机械劳动，一整楼从下往上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

&esp;&esp;放眼看去，这栋楼像极了手机里的放置类游戏，平淡、普通、重复、乏味。

&esp;&esp;非要说这个场景里的浓烈元素，那大概是楼层里散不去的咖啡味，丝丝缕缕缠绕着所有人，提醒着所有人，你是牛马、你是牛马……

&esp;&esp;而黎听遥在这种平淡中竟然心生一点向往。

&esp;&esp;能在这栋楼里加班的职员，倒退五年或十年，也都是各大高校里的风云人物。

&esp;&esp;他艳羡地看着这群精英，深深吸进一口咖啡味，转身去见秦徵。

&esp;&esp;好几天不见，秦徵的状态看上去还算不错。

&esp;&esp;时间已经很晚，他还在电脑面前开远程会议，漂亮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眼神里却很有光彩，认真地听着视频那头的汇报，偶尔提点两句，一副他天生精力无限的样子。

&esp;&esp;可黎听遥看着他，难免想起深夜在他脸上看到的疲乏。

&esp;&esp;一丝难言的怅然在黎听遥心间铺散开，开着会的秦徵却忽然看到他，甚至分出注意力朝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