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苒苒，究竟是谁欺负了你？莫要顾虑其它，无论是谁，我皆可让他付出代价。”

&esp;&esp;江书苒懵然：“啊？师尊您在说啥？无人欺负我呀？”

&esp;&esp;“那你方才的话是何意？”

&esp;&esp;江书苒不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我不是您算出来的命定渡劫人么，我知道，身为命定渡劫人，是需要以命助您渡劫的，我——”

&esp;&esp;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等等，是谁同你说的，助我渡劫是会让你殒命的？”

&esp;&esp;付鱼想起她方才提到的“师仙人”，不禁用一种肯定的语气继续问：“是宵涟同你说的罢？”

&esp;&esp;江书苒的注意力都被她的上一个问题吸引走。

&esp;&esp;眼神一亮，根本没仔细听付鱼后面又问了什么，激动地重新扑进她怀中，颤声问：“师尊，您的意思是，我日后助您渡劫的话，其实根本不会死的是么？”

&esp;&esp;付鱼先安了她的心：“是，你不会死。”

&esp;&esp;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手变得紧了些，她并未觉得好笑，只是分外觉得心疼。

&esp;&esp;她先是把人松开，在她得知喜讯而显得分外明亮的双眼上覆下一吻，才温声道。

&esp;&esp;“先前宵涟就问过我这事，我那时解了她的惑，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却未料到你也会知晓。

&esp;&esp;“她只同你说了一半，并未将最关键的后半句告诉你，大抵是觉得你既入我门下，我之后自会将真相告知于你。

&esp;&esp;“是我不好，没有多问她一句，也没看出你这些日子都在因这事而担惊受——”

&esp;&esp;江书苒听到她这般自我批判，连忙抬起头，一口盖在了她还在说话的嘴上。

&esp;&esp;用物理方式堵住话后，她才气鼓鼓地说：“师尊您才不会不好！您不许这么说自己！而且我这些日子，其实也没有担惊受怕的，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我！”

&esp;&esp;付鱼失笑，搂住往后逃离的雪颈，重新将这片连味都没来得及尝出便先离开的唇，找了回来。

&esp;&esp;江书苒被吻得逐渐失了力，最后整个人软在她怀里。

&esp;&esp;付鱼用指腹细细摩挲着她湿润饱满的唇，声音微哑了一些。

&esp;&esp;“苒苒如今也知道真相了，日后莫要再提‘死’字了，可好？”

&esp;&esp;江书苒的唇瓣被揉得有些痒，她眼尾红红地娇声道：“师尊，痒……”

&esp;&esp;付鱼便不再动了，安分将手收回，改而去同她的手十指相扣。

&esp;&esp;“苒苒还未回答我。”

&esp;&esp;江书苒看着她的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esp;&esp;她认真地承诺：“师尊，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死，我想活得越久越好。”

&esp;&esp;说罢，娇羞地补上一句：“与您一起。”

&esp;&esp;付鱼心念一动，又朝她压下唇。

&esp;&esp;并非是想再次吻她，只是亲了一口她亮盈盈的眼。

&esp;&esp;“我亦是如此。”

&esp;&esp;付鱼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

&esp;&esp;抱够了，打算把人放开时，随口问了句：“除此之外，苒苒应当未再瞒着我其它事了罢？”

&esp;&esp;江书苒回应得又快又响亮：“真的！我真的——”

&esp;&esp;她想起一些与“气息”有关之事，瞬间卡了壳，声音里头的气势陡然消失，一时听着虚得可怕。

&esp;&esp;“额……嗯……师尊，还真有……”

&esp;&esp;

&esp;&esp;江书苒和付鱼一样，坐到了床沿边上。

&esp;&esp;在付鱼温柔的目光中，她咬咬牙，终是掏出了自己的百宝囊。

&esp;&esp;紧接着，有些紧张地从中取出那个只保留着付鱼气息的茶碗。

&esp;&esp;江书苒的脸蛋红得和猴屁股似的，声音也低得很：“师尊，就、就是这个……”

&esp;&esp;付鱼不解地从她手上接过。

&esp;&esp;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拜师仪式的时候，用来喝敬师茶的茶具。

&esp;&esp;小家伙之前说过，她在凡界没见过这般精致的碗，所以想要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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