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说不出话来。

&esp;&esp;“你这孩子，和鹤连一样，发生了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们。”许芸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疼地抹去林伽仪脸颊上挂着的雨水，“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esp;&esp;她几乎要哭出来。

&esp;&esp;这么明显吗？齐鹤连可以一眼看出来她就是黄恩菱，齐鹤连的母亲可以，周风砚可以，赵沉也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她不是林伽仪。

&esp;&esp;齐鹤连说过，一个人的外形会改变，但灵魂不变，记忆不变，那她就还是她。

&esp;&esp;形式是本质，是第一性的。

&esp;&esp;靠形式分辨的人类，偏偏凭着质料去认识她。

&esp;&esp;“恩菱啊，鹤连只说，到时候可能会有我们不认识的人来看他，让我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管，我那时还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走吧，跟我们送送鹤连最后一程。”

&esp;&esp;她觉得自己像一具失去感觉的行尸走肉，只会默默麻木地被许芸牵着，许芸走一步，她走一步。

&esp;&esp;齐鹤连的爸爸齐易华坐在冰棺旁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林伽仪过来，他站起身。

&esp;&esp;“恩菱，你来了。”

&esp;&esp;“叔叔，对不起……”

&esp;&esp;她也不知道具体应该对不起什么，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齐鹤连，对不起齐鹤连的父母，对不起所有人。

&esp;&esp;如果齐鹤连是因为摩诃寨而死，那就说明，齐鹤连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才被摩诃寨盯上。不光是齐鹤连，方祈安和那个她未曾谋面的人，都可能是间接因为她而死。

&esp;&esp;阿连……她怎么可以让他们失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