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说,却无疑是歪打正着,一下子就猜中了事情的真相原委。
&esp;&esp;阮永德没有回答陈渊的喃喃之语,刚毅、粗犷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思索之色,沉声道:“属下就有些纳闷,宫中一向守卫森严,这歹人究竟是如何潜入城中的?”
&esp;&esp;陈渊沉吟片刻,目中可见冷芒正自闪烁不停,说道:“不管怎么样,新皇遇刺身亡,京中乱局丛生,人心惶惶,正是我等浑水摸鱼的机会。”
&esp;&esp;那人的子孙死的越多越好。
&esp;&esp;阮永德提醒道:“公子,如今京中还有几位阁臣,还有那位卫郡王坐镇,想要绸缪大事,恐怕也不大容易。”
&esp;&esp;陈渊眉头紧皱,目光闪烁了下,冷声说道:“内阁文臣与那位卫郡王未必不会生出龃龉,到时候,祸起萧墙,就是我们的机会。”
&esp;&esp;阮永德默然了下,道:“公子,现在实力折损许多,可留给我等用事的机会也不多。”
&esp;&esp;总是观看风云变幻,阮永德的心头也有几许焦急。
&esp;&esp;或者说,在先前的几次折腾当中,陈渊这边儿已经耗尽了实力。
&esp;&esp;陈渊想了想,吩咐道:“你即刻去联络梁王,这兄弟两个还未离京,说不得还有大用。”
&esp;&esp;如果再以魏梁两王起事,仍有可在为混乱的局势再添一把火。
&esp;&esp;阮永德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esp;&esp;而陈渊看着阮永德消失的背影,目中现出一抹疑惑之色。
&esp;&esp;宫中守卫如此森严,究竟是谁刺杀了新皇?难道真的是贾珩小儿?
&esp;&esp;可先前为何又扶持新皇登基?着有些说不通啊。
&esp;&esp;一时间,陈渊只觉脑海中一团乱麻纠葛不清,几如雾里看花,难以窥见真相。
&esp;&esp;或者说,只有时隔多年,一些智者才能后知后觉地发现,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和安排当中。
&esp;&esp;……
&esp;&esp;……
&esp;&esp;福宁宫,殿中
&esp;&esp;宋皇后等了一会儿,看向那去而复返的女官,心头不悦,说问道:“没有请到人?”
&esp;&esp;他竟然如此托大?是不要他的孩子了吗?
&esp;&esp;女官道:“娘娘,到了宁国府知会了府上之人,但卫郡王并未在府上。”
&esp;&esp;端容贵妃凝眸看向面色阴晴不定的宋皇后,轻声说道:“姐姐,他这会儿,许是在忙着前朝的事儿,新皇刚刚驾崩,定是有不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