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一个和柳叶差不多高的棕发姑娘,眼睛也是棕色的,给人的感觉像一只凶狠的小棕熊——她眼中带着兽性的警惕。
&esp;&esp;这姑娘的右手握着把沾血的短刀,刀尖向上弯曲,很适合用来剜骨。
&esp;&esp;就是这姑娘杀了国王,刀上血飘散出的味道和国王身上的血味一样。
&esp;&esp;在场的三个妖怪嗅了嗅,没从这个姑娘身上嗅到半点妖气,看来是个人类。
&esp;&esp;王遗策对黄纵美道:“问问她叫什么,什么来历,为什么杀国王。”
&esp;&esp;黄纵美将王遗策的话原模原样地翻译成西域语,说给那个姑娘听。
&esp;&esp;那姑娘一言不发地观察着突然闯入这个房间的三名女妖,像是在分析自己能不能将这三名女妖也杀了灭口。
&esp;&esp;王遗策和那姑娘对视了一会儿,冲黄纵美说:“去把她的刀缴了。”
&esp;&esp;黄纵美指向自己,“啊?我?”
&esp;&esp;“庞害教过你怎么跟人类打架,趁此机会,练练。”王遗策朝棕发姑娘抬了抬下巴,看向黄纵美,“去吧。”
&esp;&esp;黄纵美两步走上前去,在那姑娘反应过来前将剜骨刀给夺了,十分干脆利落。她拿着剜骨刀走回王遗策身边,将剜骨刀狠狠刺入墙壁,整个刀刃都没入墙面。
&esp;&esp;“说吧。”黄纵美用西域语催促道。
&esp;&esp;那姑娘见刀刃被黄纵美刺入墙面,知道这人力臂奇大,不能硬来,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了。
&esp;&esp;黄纵美将姑娘的话转述为东部通用语,王遗策听了一半就抬手打断了,“她在说假话。”
&esp;&esp;黄纵美挑眉问:“你怎么听出来的?”
&esp;&esp;王遗策不答,她从黄纵美的腰间抽出长刀,上前去将刀搭在棕发姑娘的肩膀上,刀锋朝脖颈,微微用力,切出一道血痕。
&esp;&esp;血珠顺着刀刃低落,那姑娘怕的发抖,紧握到指节泛白的双手在逼着她自己克制颤抖。王遗策用另一只手沾了一滴血,弹向空中。
&esp;&esp;血珠落回刀刃上,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却带着淡淡的红色——在王遗策的眼中是这样的。
&esp;&esp;那条红线一路探出窗外,飞向南方。
&esp;&esp;王遗策看向红线飞往的方向,突然咧嘴一笑。
&esp;&esp;她这样笑的实在像个奸诈小人,极为欠揍,一双近妖的金眸转而看向暗暗咬牙的棕发姑娘。
&esp;&esp;“那个方向有你在乎的人。”王遗策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是你的血亲,‘她’还是‘他’?”
&esp;&esp;明明语言不通,可那个棕发姑娘好像听懂了王遗策在说什么,缓缓吐出了两个音节。
&esp;&esp;王遗策转头问黄纵美:“她说什么?”
&esp;&esp;黄纵美翻译道:“‘母亲’。她说‘母亲’。”
&esp;&esp;三个女妖又大大咧咧地从王宫出来了,不过出来时前头多了个带路的棕发姑娘。黄纵美拿着那把剜骨刀抵在姑娘背后的肋骨处,前头的姑娘一旦有什么异动,凭借黄纵美的反应速度的力气,完全能刺破皮肉将肋骨勾出体外,让这姑娘痛到瞬间失声。
&esp;&esp;但她们不是为了杀人而用刀抵着姑娘的,她们需要在一个绝对的位置上和这姑娘交流。两方都是奔着杀人的目的去了国王房间,心思都不纯,她们没必要装作好人和这姑娘虚与委蛇。
&esp;&esp;一路上。
&esp;&esp;王遗策问:“你叫什么?”
&esp;&esp;黄纵美对姑娘问:“她问你叫什么。”
&esp;&esp;棕发姑娘:“塔塔莉雅。”
&esp;&esp;黄纵美对王遗策道:“她说她叫塔塔莉雅。”
&esp;&esp;王遗策又问:“为什么杀国王?”
&esp;&esp;黄纵美对塔塔莉雅:“为什么杀国王?”
&esp;&esp;塔塔莉雅:“他是我的父亲,可他没有认出我。”
&esp;&esp;黄纵美对王遗策:“国王是她父亲,没认出她。”
&esp;&esp;王遗策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宫里?国王不是把孩子都赶出去了吗?”
&esp;&esp;黄纵美对塔塔莉雅:“你怎么会在宫里?孩子不是把国王……不是,国王不是把孩子都扔了吗?”
&esp;&esp;塔塔莉雅:“我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