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控制范围内。

&esp;&esp;望着妹妹痛苦而倔强的眼神，唐纳言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esp;&esp;他知道，她没有在开玩笑，她说的都是真的。

&esp;&esp;是真的，但不代表是对的。

&esp;&esp;唐纳言急于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需要说点什么来纠正她，否则全乱了。

&esp;&esp;他绷紧了脸，语气严肃到不能再严肃，抬高声音吼她：“听听你自己说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知道我是谁吗？”

&esp;&esp;这些年来，无论庄齐犯了什么错，他都能很平稳地引导和修正，温和地把道理教给她。像这样接近苛责的语气，还是第一次。

&esp;&esp;言辞越是强硬，唐纳言越止不住的察觉到，自己有多色厉内荏。否则何必如此反常，用这么大的声音来责骂妹妹呢？是怕自己也不信吗？

&esp;&esp;另外，最后这句兄妹身份，又是强调给谁听的？

&esp;&esp;“我就料到会是这样。”庄齐苍白又绝望地笑了下，仿佛自言自语。

&esp;&esp;说完，她飞快地走到门口，泪眼模糊地弯下腰去穿鞋，接连几趟，脚后跟都没办法顺利塞进去。

&esp;&esp;好不容易成功了，站起来又是一阵头晕，她扶着柜子稳了稳身形，才拉开门跑了。

&esp;&esp;庄齐吹着迎面而来的冷风，漫无目的地走着。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好像也没有哪里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