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也装不了多少,难道是什么稀世奇珍?不过我并不看重这些。你说说看,是什么?”
&esp;&esp;章谊笑道:“大王,其实要逼曹铮认叛国之罪,只有他这首倡,而没有协同之人实在是说不过去。而且,能与曹铮协同,也是想叛乱我陛下的人,不大好找,找到的也难以证实他里通曹铮。”
&esp;&esp;他摸了摸那个匣子:“大王请先过目吧,里头原委请听小臣慢慢道来。”
&esp;&esp;温凌的亲兵再一次过去捧起匣子,检视了四周,和刚刚那只一样,并无异样。
&esp;&esp;于是再一次示意章谊自己打开,才往里面再次检视。
&esp;&esp;而后回报道:“大王,还是个脑袋。并无其他东西。”
&esp;&esp;温凌问:“这个是谁?”
&esp;&esp;章谊笑而不语,被问了两遍后才说:“大王认识的,也是恨他的。”
&esp;&esp;“我还恨谁?”温凌奇道,“莫非你们还拿住了高云桐?”
&esp;&esp;说完,回头看了凤栖一眼,想看看这个恶意的玩笑会惹恼她几分。
&esp;&esp;凤栖脸色也开始煞白,好像是再一次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和石灰味后的不适。
&esp;&esp;温凌心想:高云桐在太行八陉串联一起,带着义军游击为战,讨厌得要命,但是前几日才有军报说他在井陉和白陉露面已经神秘莫测了,要是汴梁抓住了他,怎么不飞传喜讯过来定然是自己的妄想了。
&esp;&esp;抚慰地看了凤栖一眼,在案桌后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揽了揽她的腿,示意她不要担心。
&esp;&esp;然后从匣中拎起头颅的发髻,慢慢面对头颅的正脸。
&esp;&esp;果然是认识的,相当熟悉。
&esp;&esp;也确实恨过,政见相左,还被他摆了一道。
&esp;&esp;但他毫无喜悦,反而惊诧至极,手一松,那头颅就“咚”地掉回到匣子里了。
&esp;&esp;而他身边那个人,只低低地说了声“老天!”
&esp;&esp;“咕咚”一声,瘫软晕厥在他身边。
&esp;&esp;温凌赶紧下座去看。
&esp;&esp;人是真的晕过去了,他赶紧抱住她的头,喊人取水,然后拍她的脸,掐她的人中,嘴里一声叠一声喊:“亭卿!亭卿!”
&esp;&esp;凤栖是急怒攻心的晕,被他拍打掐人中,又被一个亲兵浇了些冷水在脸上头上,很快悠悠醒转。
&esp;&esp;入眼就是温凌担忧的面孔。
&esp;&esp;她抓住他的衣领,说:“我刚刚,是不是在你帐中做梦?”
&esp;&esp;温凌嚅嗫了一下没有回答。
&esp;&esp;“那便不是做梦了扶我起来。”
&esp;&esp;温凌说:“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
&esp;&esp;她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那我自己起来。”
&esp;&esp;她肚子有点大,以前还都灵活自如,但今日浑身乏力似的,抓着他的案桌腿,用力拉自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