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红的衫子外头偏生披着微透的白纻褙子,碧蓝的裙子鲜艳夺目,走一步就如同拖了六幅湘江水,环佩玎玲比乐声还好听。
&esp;&esp;幹不思一见她进营帐门,就一把抱住:“我的个乖乖,你今日怎么这么美!”
&esp;&esp;一张嘴就啃了上来,手也扯她的衣带。
&esp;&esp;何娉娉笑嗔着推开他的嘴:“怎么这么急色样!剥了衣服就上,有意思没意思?”
&esp;&esp;“还要什么意思?男女之间,不就是这层‘意思’么?”
&esp;&esp;何娉娉道:“吹了灯,我与其他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esp;&esp;“你更嫩滑。”
&esp;&esp;她啐了一口:“宫里养的美人们,温泉洗浴,牛乳浸身,香沤子舍得遍身搽,终于不吹风不晒太阳,哪个不比我嫩滑?但我比她们的好处”
&esp;&esp;她斜乜着色中饿鬼般的男人:“你当真还没琢磨明白?”
&esp;&esp;“那……你比她们姿势多,动静热烈。”
&esp;&esp;何娉娉在心里羞愤地狠狠“呸”了他一声,恨不能啐他一脸的浓痰。
&esp;&esp;而嘴上只能是半撒娇半嗔怪:“呸,讨厌!我走了!”
&esp;&esp;幹不思愈发抱得紧,不让她走:“小乖乖,你可不许走!撩上了我的火了,就想跑?门儿都没有!”
&esp;&esp;何娉娉挣不过他,只能说:“痴汉!金簪儿掉到井里头,有你的总有你的。这会子天还没黑,大家伙儿都还没睡呢,你急什么?我们喝喝酒、谈谈天、听听曲儿,倒不好?”
&esp;&esp;幹不思做作了这许久,演得快要技穷了,听闻她这么一说,心道:“也好,今日要拿你做个套儿,看看我那阿哥会怎么出卖我。”
&esp;&esp;于是,笑嘻嘻撒开手说:“好吧,喝点酒倒不错。我攻打磁州这段日子,饭都吃不饱,别说喝酒了,今日高兴,自然要放开量来喝。”
&esp;&esp;何娉娉便给他斟上一杯。
&esp;&esp;幹不思道:“喝酒哪有一个人喝闷酒的?你也一起来。”
&esp;&esp;何娉娉道:“奴不太擅长喝酒。”
&esp;&esp;幹不思笑道:“听说汴梁的教坊娘子都要兼卖酒充实国库的任务,卖酒的娘子有几个不会喝酒的?你要是不肯给我面子,我就直接灌了。”
&esp;&esp;说完,见何娉娉还在摇头,便一把勒住她的腰肢,把一碗酒直接往她嘴里倒。那酒喝了一半洒了一半,何娉娉前襟全都湿了,白纻的褙子印出石榴红的衫子,石榴红的衫子也湿了,勾勒出里头深红色的肚兜和肚兜里裹着的两轮月。
&esp;&esp;“别浪费!”幹不思说着,埋首到两轮月里舔那酒香。
&esp;&esp;何娉娉躲不开,也只能任他轻薄了一会儿,最后也只能求饶:“太子饶恕则个……奴奴喝一点陪您就是了……”
&esp;&esp;幹不思也不爱听曲儿,等看到何娉娉喝得面如桃花时,还是打熬不住,抱上床享用。
&esp;&esp;他在何娉娉面前也是难得的不那么粗鲁,便是带着三分酒意结束了,也不忘问了问她:“我怎么样?”
&esp;&esp;何娉娉身上酸痛,惟愿早点结束这身心的苦刑,装出陶醉的样子说:“奴都快受不得了……”
&esp;&esp;“比我阿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