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凌既欣赏她的冷淡，又有些不服。他盘算了一下并州的局势，想了想凤栖的爹爹，觉得他还不着急“吃掉”这个小美人，须等并州乖乖服从，而云州如探囊取物的时候了，再安安心心“吃”她不迟，否则在他的靺鞨内部，有些话语会变得被动那些虎视眈眈的勃极烈与他们的子弟，正在等着找他的茬儿，他不能让他们抓着把柄。

&esp;&esp;而瞥眼看另一个美人，抱着琵琶眼巴巴地望着他，他便又想到另一层，心顿时硬了。

&esp;&esp;“翠灵，你今日的曲子弹得还不错，但这不能抵消你今日的大过。”温凌说，“放下琵琶，把我的鞭子取过来你懂的。”

&esp;&esp;翠灵顿时浑身都紧张起来，好一会儿委委屈屈说：“可是……”

&esp;&esp;“别妄图撒娇，快去！”

&esp;&esp;翠灵急忙把琵琶放下，提着裙子往外走。

&esp;&esp;凤栖端着茶盘也在外面清理，翠灵过去急匆匆地低声说：“公主，要求您帮忙！”

&esp;&esp;“嗯？”凤栖看着她，“求情？”

&esp;&esp;翠灵脸色微红，说：“他跟头狼似的，要撕咬了猎物才觉得痛快。这暴戾癖性我也惯了但是到底皮肉还是怕疼的，他轻轻责打我尚能承受，打得重了也实在受不得……也烦请公主，若听我哭得狠了，过来为我求个情吧。”

&esp;&esp;凤栖说：“那一会儿我和你一起进去，他若打人，我就为你求情。”

&esp;&esp;“不不，这倒不用。”她耳朵似乎都红了，讪讪说，“他……喜欢看我可怜的模样……我……也常顺他的意。只是怕他今日生气发狠，我会受不得苦楚。所以……只能半途里进去求情，不然他就没兴致了……”

&esp;&esp;凤栖好半天才略微明白了一些她的意思，然而仍是不可思议。

&esp;&esp;“怎么回事？找不到鞭子了？！”里面传来粗声粗气的催促。

&esp;&esp;翠灵忙提声回答：“就来！”

&esp;&esp;“再迟，可仔细你的皮！”

&esp;&esp;“就来！就来！”翠灵紧了紧衣服，无声地叹息了一口，紧步去取他那杆油黑油黑的牛皮绞成的鞭子了。

&esp;&esp;凤栖耸了耸肩，放好东西百无聊赖地等着，竖起耳朵听温凌在寝殿里的动静。

&esp;&esp;溶月刚问了一句“娘子在听什么呀”，就听见寝殿里传来皮鞭破风的呼啸和翠灵的惨呼。

&esp;&esp;溶月心满意足地说：“该！看她那妖妖调调的模样，就是欠揍呢！”

&esp;&esp;凤栖说：“听说冀王就喜欢打女人，喜欢听她们的哭声。将来他要是打我，可怎么办呢？”

&esp;&esp;溶月吓了一跳，然而看凤栖平静得像在开玩笑，她又放下心来，笑道：“怕什么！娘子你是燕国公主，身份尊贵，是他嫡嫡亲的正妻；又是和亲来的，代表着两国的交好他怎么敢？！”

&esp;&esp;凤栖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esp;&esp;翠灵的呼痛声逐渐惨烈、尖锐，随着彻心彻肺的哭泣，凤栖光听着都觉得浑身紧缩，似乎要打寒颤。

&esp;&esp;“我早些为她求情去吧。”凤栖说，“这动静太惨了，我听不下去了。”

&esp;&esp;“奴看，让她多挨两下，以后才晓得轻重。”溶月看热闹不嫌事大。

&esp;&esp;凤栖摇摇头，加了一件披帛，到寝殿外准备为翠灵求情。

&esp;&esp;“大王，”她隔着门试探着喊，“茶凉了吧？再添些热的？”

&esp;&esp;里头的鞭响停了一歇，他才说：“我热得很，就要口凉的喝。”

&esp;&esp;凤栖不屈不挠：“那么好的团茶，凉了只苦不香，大王又要说南来的团茶是骗人的东西了。热茶我都带来了。”

&esp;&esp;里面又停了一歇，她熟悉的温凌冷笑的声音传来：“我不让你进来，是为你好。”

&esp;&esp;凤栖说：“你不累么？歇歇吧。”

&esp;&esp;温凌笑声越发冷：“行啊，打够了，也该歇歇了。翠灵，是不是呢？”

&esp;&esp;半晌，翠灵没有回答。

&esp;&esp;凤栖好像听见喘着气胸脯起伏的声音，声音非常奇怪，不是寻常痛苦喘息的声音。

&esp;&esp;温凌在说：“翠灵，你和她约好的吧？她打断我的兴致来为你求情，就有用了？能救你了？”

&esp;&esp;凤栖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