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裴席钰方才的这番话。
&esp;&esp;看到教坊的舞之后她确实对这场生辰宴的目的有些许猜测,但也没想到男人会直言他心悦于她。
&esp;&esp;堂堂皇帝,当众言明他的心悦之人是一介寡妇,这将会在京中引起多大的撼动,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无可估量。
&esp;&esp;但当她缓缓抬起眼帘对上年轻的帝王那双本该阴冷漠然的双眼之时,却发现男人眸底虽极度平静,却并无半分压迫之意,只有丝毫不加掩饰的侵略之感。
&esp;&esp;这其中的意味不明即使是泱泱都看得心尖一颤,慌忙低下了眉眼。
&esp;&esp;陆君则就这样看着她原本玉白的肌肤如梨花初绽般染上点点娇艳欲滴的红晕,心头无可抑制地涌上几分难以言喻的闷涩之感。
&esp;&esp;对他而言一切都有所预料,但看到两人对视的这一刻,心绪仍旧还是如被狂风卷过一般狼藉。
&esp;&esp;又或者说,他平生头一次有了悔意。
&esp;&esp;或许他本不该来京城。
&esp;&esp;至少若是不来,乞巧节那晚他就不会差点再也找不到她,什么万宁侯世子,南海程家程绥之,甚至皇帝,更都不会出现。
&esp;&esp;三元及第红袍加身能如何,官场之上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又能如何,若是连她都不在身边,一切便都没了意义。
&esp;&esp;好在……如今才几时,终归是尘埃未定。
&esp;&esp;终有一日,他会有护住她的资格。
&esp;&esp;内里愈是汹涌,陆君则的眉目反而愈是平静克制,便连泱泱都未察觉到半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