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航之早忍他很久了,眼下不想再忍。
&esp;&esp;“要不是你插足,我们会变成今日这样吗?”
&esp;&esp;“航之——”
&esp;&esp;陆航之毫不客气地抓起他的衣领,满脸青筋道。
&esp;&esp;好在此处还有一个林晚倾,不然这两个男人之间又会是火花带闪电。
&esp;&esp;“别这样航之……”
&esp;&esp;林晚倾劝说的话都到了嘴边,可她只说了这五个字,便吞下了后面的话。
&esp;&esp;梁宥对陆航之所做之事,只能用穷凶恶极来形容,且也无法原谅。
&esp;&esp;她没有资格让陆航之原谅他,她若劝陆航之,这和说风凉话没什么区别。
&esp;&esp;“我看在晚倾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请你今后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忘了你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esp;&esp;陆航之教训一句,便甩开了他。
&esp;&esp;梁宥没有反驳的话语,便看着林晚倾被陆航之牵走。
&esp;&esp;他们出双入对的背影,让他想起了他和他的夫人。
&esp;&esp;这段日子,他渐渐寻回原来的身份,也不再逃避自己的真面目。
&esp;&esp;正如陆航之所言,他要牢记自己的身份,更不可忘记他是如何走到今日这般田地的。
&esp;&esp;只一句话,全是他自作自受。
&esp;&esp;林晚倾被陆航之牵着,可男人只闷头往前走,感觉像是在生闷气。
&esp;&esp;他的步伐不快,林晚倾尚能跟上他的节奏。
&esp;&esp;陆航之把她带到搭好的凉棚内,夜幕降临后,气温没有白日里高,夜风四起,反而增添了些凉意。
&esp;&esp;“明儿一早还要赶路,你赶紧歇息吧。”
&esp;&esp;林晚倾绕到他身侧,正准备吩咐春芽去备洗漱的清水。
&esp;&esp;“这句话该是我说,你的身子要紧,你连自己都没照顾好,还要去操心别人……”
&esp;&esp;陆航之转过了身,面对着她。
&esp;&esp;他本是关怀她,但这关心里多少带点私人醋意。
&esp;&esp;“他也不算别人吧……”
&esp;&esp;林晚倾直起那对黑得发亮的眼瞳,借着棚内的烛火,她的眼瞳里映着他的模样。
&esp;&esp;陆航之面色凝固,竟忘了言语。
&esp;&esp;他心底生出一股酸楚,她和那个人终究是过了数个日月。
&esp;&esp;她的心底有那个人一点都不奇怪。
&esp;&esp;陆航之忽感到自卑,心底的酸楚也逐渐变成痛楚。
&esp;&esp;他宛若一朵凋零的花,独自回到角落任由风吹雨打。
&esp;&esp;陆航之沉默地坐到那张竹制的凉榻上,空洞的目光直成一条线。
&esp;&esp;“他确实不算别人,或许在你心里,你已经把他当成我了。”
&esp;&esp;男人的语气平淡得没有起伏,冰凉得没有温度。
&esp;&esp;林晚倾张了口,却欲言又止。
&esp;&esp;她踱步靠近,然后落座他身旁。
&esp;&esp;凉棚的四角都点上了照明的火烛,火光摇曳,照着人的影子也分了几层。
&esp;&esp;“他是他,你是你,如何一样呢?”
&esp;&esp;“那你还说……”陆航之激动地望着她,酸溜溜的话正到了嘴前,他又红了眼。
&esp;&esp;男人面红耳赤,收敛了目光,有些孩子气。
&esp;&esp;林晚倾仔细听着他的呼吸,微笑道:“我方才的意思,是他于你而言应该不算别人吧?”
&esp;&esp;“我的想法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我们?”
&esp;&esp;陆航之说出自己心里憋了很久的话,他想知道在她心里,他究竟算什么。
&esp;&esp;他们如今已没有婚契,所以不再是夫妻关系。
&esp;&esp;而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即使如此,他依旧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esp;&esp;甚至站在梁宥面前,他都无法昂首挺胸。
&esp;&esp;“陆航之只能有一个,在你心里的是他,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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