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晚倾还想要继续为陆寅辩解,可她只张了张口,嘴巴微动,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esp;&esp;是,她被陆航之说服了。
&esp;&esp;她即便再偏心陆寅,也不会轻易蒙蔽了双眼。
&esp;&esp;陆寅这次绝对不可能再是单纯的恶作剧,只能是有预谋的行为。
&esp;&esp;只是她不想面对真相,不敢面对陆寅放狗的真正动机。
&esp;&esp;如果他真的是起了谋害李氏之心,那他就像陆航之所说的,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esp;&esp;“这孩子不能再留在陆家了,我们必须把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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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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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可以!阿寅还这么小,我们怎么能不管他?再说,这件事没有经过父亲同意,我们怎能擅自做主?”
&esp;&esp;林晚倾不同意他这么做,他这是要抛弃陆寅的意思吗?
&esp;&esp;“阿寅确实调皮,但我相信他没有恶意,只要再多加教育……”
&esp;&esp;“我自有主张,反正父亲不在,这事暂且不提,到时我会亲自同父亲解释,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esp;&esp;陆航之仓促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身出了卧室。
&esp;&esp;林晚倾意识到自己无法说服他,身心疲倦地坐回榻上。
&esp;&esp;她让自己缓一缓,他们都必须冷静,才能另做打算。
&esp;&esp;林晚倾烦恼了整夜,满脑子都是陆航之的话。
&esp;&esp;“你们今日要好生照顾少爷,有何状况要及时向我禀报。”
&esp;&esp;“是,夫人。”
&esp;&esp;“是,夫人。”
&esp;&esp;林晚倾出门前,观察着榻上的陆寅。
&esp;&esp;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他昨日发烧的时候,林晚倾便把他翻过来侧躺着。
&esp;&esp;这样既不会压到伤口,也比趴着睡舒服。
&esp;&esp;他的呼吸不是很稳,时而还会有痛苦的呓语,林晚倾每每听到他的低语,内心都不好受。
&esp;&esp;虽然他发的是低烧,但昨夜一直反反复复,烧退了又烧,全然没有真正退下去。
&esp;&esp;林晚倾怀疑是伤口所致,所以命婢女要注意他的伤口,要记得给他换药。
&esp;&esp;她叮嘱完秋果和冬雪后,便带着春芽和夏草出了门。
&esp;&esp;随后,她到库房里挑选了一两件能送人的贺礼。
&esp;&esp;“夫人,我们真的要去那边吗?”
&esp;&esp;春芽收拾着方才林晚倾翻出来的盒子,不情愿地说道。
&esp;&esp;“这还能有何真假?对了,不久前我命人备下的新生儿物品,你们也都搬上。”
&esp;&esp;“是……”
&esp;&esp;“是。”
&esp;&esp;春芽抱着林晚倾看中的贺礼,对着夏草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过头来,便看到林晚倾严肃地盯着她。
&esp;&esp;女孩立马正经,不再胡闹。
&esp;&esp;春芽和夏草、还有身后的几个二等女使每人手上都捧着件贺礼,紧紧地跟着林晚倾。
&esp;&esp;她们正走到厢房外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esp;&esp;林晚倾的脚步很轻,进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
&esp;&esp;即便她的动静很大,也大不过这里面鼎沸的欢声。
&esp;&esp;“航哥哥你看,你一抱他就笑,这孩子一定是喜欢你!”
&esp;&esp;林晚倾一进来,便看到陆航之抱着那襁褓,嘴角挂着难得温柔的笑,不知道的,还真就以为是他做了父亲。
&esp;&esp;李氏倚靠着床榻,两人对着孩子一番说笑,好似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esp;&esp;林晚倾莫名想起了尚在榻上发烧的陆寅,那孩子还生着病,正一个人煎熬地渡着难关。
&esp;&esp;这就是所谓的有人欢喜有人愁,彩澜院里的陆寅孤孤零零,而这边的李氏和孩子却能拥有喜悦和欢乐。
&esp;&esp;严格上来说,陆寅和李氏之子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