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眼睛冒火,一把将她捞回来,用被子捂紧。
&esp;&esp;她真是能挑衅他。
&esp;&esp;他转而大喝:“把人拉出去斩了!”
&esp;&esp;众人当然知道这个人指的是谁,没人能承受大晋君王的怒火。
&esp;&esp;那原本受刑的女子听到这句话居然大笑出声,被侍卫拖出去的时候,她的笑声依旧回荡在寝殿内。
&esp;&esp;于她来讲,比起整日提心吊胆地活着担心受刑折磨,斩首是解脱最好的出路。
&esp;&esp;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esp;&esp;近乎癫狂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祁嫣被捂在被子里,听着那疯癫的声音愈来愈小,轻轻感叹着:“北堂殊,你真是个畜牲。”
&esp;&esp;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他对此毫无感觉甚至觉得兴奋,这种人真是可悲可怖。
&esp;&esp;北堂殊没有因为她的话语生气,反而伸出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低磁的嗓音透着轻蔑:“又如何?”
&esp;&esp;换做常人他早就下旨凌迟了,但她别说骂他了,咬都咬了好几次,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辱骂忽然变得不算什么。
&esp;&esp;“不如何。”她摇摇头,一副累了倦了的模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esp;&esp;“玉玺。”
&esp;&esp;“我说了,隗国玉玺世间难有其二,圣洁高贵,你这种人是不配拥有的。”她伸出手,摸着他的喉结,如同眷侣般温柔,“这辈子就别想了,下辈子你也是要下地狱的。”
&esp;&esp;北堂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孤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怕什么地狱?倒是你……”他擒着她的手腕放到唇边吻了吻:“身处地狱了。”
&esp;&esp;她厌恶地抽开手。
&esp;&esp;以她现在的处境,进不得,退不能,不就是在地狱深渊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