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没有的檀香味道，为了减少香味对她的刺激，他甚至鲜少去拜佛上香了，只是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依旧常年佩戴。

&esp;&esp;她也问过他，为什么信佛。

&esp;&esp;他说，总要信点什么，才会安抚他心底的贪欲。

&esp;&esp;他是一个极为贪婪的人，面上清心寡欲，心底却贪钱、贪权、贪色。

&esp;&esp;他克制着一切欲望，将这些倾注于神佛的信仰中，才能让自己清醒。

&esp;&esp;佛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但他回不了头了，他的背后是基地，是堪比政党的军事力量，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被众多势力觊觎，一旦他停下，他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所有豺狼都会扑上来咬一口。

&esp;&esp;他只能继续往前走，扩大自己的势力，与盘根错节的各方合作，成为别人不敢碰，也碰不得的存在。

&esp;&esp;这里的人，不信仰神佛；这里的人，不识四君子；这里的人，不通笔墨纸砚。

&esp;&esp;在这条孤独前行的路上，他偏偏碰见了她，她懂这些，也会这些，同时耍着小聪明吊着他，勾引他，让他一步步甘愿踏进她的温柔乡。

&esp;&esp;他想从这里面脱离出来，但他就像溺水者，越陷越深，哪怕挣扎出来，浑身上下都是湿的。

&esp;&esp;“祁嫣。”缠绵的亲吻情至深处，他声音沙哑，唤着她的名字。

&esp;&esp;她唔唔哼着，喘息中回应：“嗯？”

&esp;&esp;他只是想喊她，确定她的存在，他又喊了一声：“老婆。”

&esp;&esp;那一瞬间，她切切实实能感觉到，他从天阙落入凡尘，与她紧紧相拥，成为她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