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他的脚步才慢了下来，这还是因为听到了后头气喘吁吁的声音。

&esp;&esp;回头一看，大总管李福海已是满头大汗，三个小内侍也是一样，只是不敢像大总管那样的大喘出声。

&esp;&esp;伴君长大的大总管自有他的一份体面，面对帝王的斜睇，李福海不慌不忙躬身道：“陛下龙体康健，健步如飞，老奴有些跟不上了。”

&esp;&esp;听这一口“老奴”，卫景珩轻嗤一声，“你还未到四旬，如何称得上老奴？”

&esp;&esp;不过他向前的脚步还是慢了下来，微风习习，几人慢慢悠悠，气氛正好，李福海思忖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陛下适才为何不把二小姐带回来？”

&esp;&esp;卫景珩又斜睇了他一眼，这次多了几分情绪，“她既是拒了朕，又和旁人相看，朕又何必勉强与她？”

&esp;&esp;李福海沉默了一瞬，暗道不是刚想开么？怎又闹这脾气？

&esp;&esp;他不好再提那晚的旖旎之遇，但在他看来，即便只是与帝王有一丝苗头，也该时刻注意着不要叫他人指染。

&esp;&esp;更何况，自己这主子未必有外表上看起来这般不在乎与洒脱。还是得他这个奴才给递台阶才能不叫这一桩缘分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