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哪怕什么都不说吧，也比直接承认要好。

&esp;&esp;如果你要说，为什么不把经过都说出来？

&esp;&esp;他暗地里可以帮她，明面上却不能和她有什么关系，玄学会这几位理事对他的身份心中有数，若让他们认为顾缈兮和他一样，只怕不大妙。

&esp;&esp;没人喜欢卧底。他们容忍他的存在是迫不得已。

&esp;&esp;而顾缈兮这么坦率，反而让钟明月更为气怒，她这是连辩解都不屑为之啊！竟然如此轻视我钟家，可恶，可恨！

&esp;&esp;一时气得说不出话。

&esp;&esp;张继尘身边的女孩子忽然哈哈大笑，弯着腰拍手：“顾缈兮你可真正是妙人！早知道你这么好玩我肯定天天晚上回来住！”

&esp;&esp;顾缈兮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笑的：“你就是林绯？”

&esp;&esp;女孩挽住张继尘的胳膊挂在他身上，就像只抱住竹子的小熊猫，笑道：“嗯，我是林绯，和你住一个院的林绯。”

&esp;&esp;看向钟明月真诚地道：“钟大妈，无垢姐姐还好吗？被风吹了几个小时没感冒吧？行为艺术虽然重要，但也要保重身体啊。身体好了，艺术才能做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sp;&esp;张继尘轻声斥道：“闭嘴！”

&esp;&esp;钟明月虽有五十岁了，但自负青春美貌，被叫“钟姨”都不怎么爽快，何况还是清洁工或者保姆一样的钟大妈？

&esp;&esp;偏生林绯最喜欢这样叫她，美名其曰对她比妈妈还尊重，每次听到都生气，又不好明着发火。

&esp;&esp;何况她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艺术不艺术，这就是在看她钟家笑话！

&esp;&esp;若不是看在她缠住张继尘的份上，真想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esp;&esp;皮笑肉不笑地道：“阿绯调皮！你无垢姐姐是被顾缈兮给害了！”

&esp;&esp;第86章 她根本不愿加入cet

&esp;&esp;林绯的眼神非常天真：“不会吧？顾缈兮，无垢姐姐最为温柔，而且通情达理，你为什么要害她？就算她得罪了你，你看在钟大妈的份上，也应该手下留情嘛，怎么能把她挂在旗杆上呢？这下全港城都以为她是行为艺术家，多不好呀！”

&esp;&esp;这话说得有意思，钟明月脸色都青了，看来钟家人缘不怎么样。

&esp;&esp;顾缈兮平淡道：“我有两个堂姐，从未学过玄术。钟无垢想致她们于死地，我没杀她已经是看在你钟大妈的份上了。”

&esp;&esp;陶南山惊道：“什么？无垢对普通人出手？”

&esp;&esp;张继尘神情微变。

&esp;&esp;钟明月想吐血。一个林绯就够讨厌了，再加一个顾缈兮更是厌上加厌，真想一掌一个拍死！

&esp;&esp;怒道：“顾缈兮，你别血口喷人！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在污蔑我女儿！”

&esp;&esp;玄学会有一个规定是不准无故对普通人出手，这条规定大有可操作的余地。

&esp;&esp;普通人又怎么会知道有个玄学会？难道还找得到玄学会申诉？

&esp;&esp;所以规定是规定，私底下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只要事情不挑明，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esp;&esp;但若是挑明了，并且有确凿的证据，那还是要受严厉处罚的。

&esp;&esp;钟明月当然知道自家女儿做了什么事，但她也一再询问了跟去的两名弟子，确信他们并没有留下证据。

&esp;&esp;那些法术攻击并不是钟家独有的，不能据此判定是无垢动的手，至于最后的迷药完全可以颠倒黑白，因为受害者明明是无垢！

&esp;&esp;张继尘正色道：“小顾师，事关重大，不得妄言。但若真是事实，玄学会必还你一个公道！”

&esp;&esp;加害普通人必受重罚，他是这一规定的坚定执行者。

&esp;&esp;原因很简单，他虽是天师后人，却修习不了任何法术，和普通人无异。

&esp;&esp;这是张家的另一个报应。

&esp;&esp;我的公道，只会自己去争取。

&esp;&esp;顾缈兮道：“是事实，但我证明不了，也无需证明。我先把话放在这儿，敢伤我家人，就等着被我灭门吧！谁若不信，大可试试！”

&esp;&esp;当晚，陶南山邀了张继尘、潭四海、梅胜雪、悟因大师四人到住处喝茶，慢慢的把话题转到顾缈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