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拔胜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兄长何不退避三舍,然后再找机会复仇?”
&esp;&esp;“贺拔族长的意思是……”
&esp;&esp;拓跋焘虎目闪烁精光,问道。
&esp;&esp;贺拔胜看着拓跋焘,说道:“辽西郡,比邻北平郡,吕布若起兵前来,此地首当其冲,而拓跋兄麾下兵马疲惫,不能久战,所以这里不是最适合的养兵之地。”
&esp;&esp;“那么,按照贺拔兄的意思?”
&esp;&esp;拓跋焘点点头,十分认同贺拔胜的说法。
&esp;&esp;贺拔胜接着说道:“所以,在下以为,拓跋兄不如随我回到辽东,在那里布置兵马防守,我亦会全力相助。”
&esp;&esp;“此事……容我思虑几日。”
&esp;&esp;拓跋焘听到贺拔胜这番话,眉头不由得皱起,心里有些迟疑,口中说道。
&esp;&esp;贺拔胜闻言,连忙说道:“拓跋兄还要考虑到什么时候?那吕布大军须臾而至,再不走,便没有机会了!”
&esp;&esp;说到这里,贺拔胜猛然起身,左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之上。
&esp;&esp;“这……”
&esp;&esp;拓跋焘吃了一惊,看向贺拔胜。
&esp;&esp;与此同时,猛将乙瑰踏上一步,站在了拓跋焘身侧。
&esp;&esp;“贺拔族长,你这是何意?”
&esp;&esp;乙瑰大喝道。
&esp;&esp;贺拔胜说道:“拓跋兄乃是鲜卑英雄,岂能迟疑不决?在下已经在辽东郡布置好了兵马,只等拓跋兄前往了!”
&esp;&esp;说罢,贺拔胜冷笑一声,略略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独孤信。
&esp;&esp;独孤信明白贺拔胜的意思。
&esp;&esp;他抢上一步,挡在了营帐门前。
&esp;&esp;“贺拔兄,你是什么意思?”
&esp;&esp;此时此刻。
&esp;&esp;拓跋焘如何不知贺拔胜带着威胁之意?
&esp;&esp;他铁青着脸,问道。
&esp;&esp;贺拔胜说:“还请兄长见谅,鲜卑兵马可离不开兄长啊!”
&esp;&esp;说完这句话。
&esp;&esp;贺拔胜大声咳嗽了三下。
&esp;&esp;随后,营帐之外,突然涌进了几十个带甲的卫士,把拓跋焘等人团团围住。
&esp;&esp;“拓跋兄麾下兵马疲惫,在下不才,愿意以自己的兵马护送拓跋兄北上,还请拓跋兄谅解。”
&esp;&esp;贺拔胜微微一笑,口中淡然道。
&esp;&esp;说罢,他再不看拓跋焘一眼,带着独孤信,扬长而去。
&esp;&esp;次日。
&esp;&esp;天刚蒙蒙亮。
&esp;&esp;拓跋焘与贺拔胜的兵马拔营而起,往辽东郡行去。
&esp;&esp;一路向北行军。
&esp;&esp;途中并未遇到吕布军的人马。
&esp;&esp;贺拔胜带着拓跋焘,在第五天进入了辽东郡领地。
&esp;&esp;到了辽东郡后。
&esp;&esp;贺拔胜的态度越发的骄横。
&esp;&esp;他找了个借口,连续杀了拓跋焘麾下几名军官,把拓跋焘的护卫全部换成了自己的部下。
&esp;&esp;又过了几日。
&esp;&esp;大军进入襄平城中。
&esp;&esp;贺拔胜安排拓跋焘住在城主府邸内。
&esp;&esp;这里,正是当日公孙度被公孙恭、公孙康弑杀的所在。
&esp;&esp;“唉……”
&esp;&esp;城主府。
&esp;&esp;后院之中。
&esp;&esp;拓跋焘望着萧瑟的景物,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
&esp;&esp;“主人!”
&esp;&esp;此时,一身布衣,面容憔悴的乙瑰快步走来,向拓跋焘躬身行礼。
&esp;&esp;“何事?”
&esp;&esp;拓跋焘问。
&esp;&esp;乙瑰低声说道:“昨日又有数十名亲兵投靠贺拔胜了。”
&esp;&esp;“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必再说。”
&esp;&esp;拓跋焘闻言,微微叹气,口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