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哥哥死后,家里越发冷清。
&esp;&esp;傅母受到了严重刺激,被送到了医院。
&esp;&esp;傅之翊的葬礼结束后,傅之璟一个人回到了家里,像个游魂一样,在家里飘来飘去。
&esp;&esp;愧疚的情绪像梦魇一样,日夜反复纠缠他,难以控制,难以摆脱。
&esp;&esp;他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最后一次见面。
&esp;&esp;那些恶言恶语,像刀子一样捅向哥哥的心。
&esp;&esp;他后悔自己对哥哥说出那些话,哥哥那么护着他,他却说出伤害哥哥的话,当时哥哥应该很难过吧。
&esp;&esp;这一切,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掐得他透不过气来。
&esp;&esp;他好像无法原谅自己。
&esp;&esp;
&esp;&esp;会考当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esp;&esp;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刀片割破了他的脉搏。
&esp;&esp;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死亡,最后好像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里,看到哥哥了。
&esp;&esp;哥哥把他推开。
&esp;&esp;『小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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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盛柠柠的视线渐渐的聚焦在傅之璟身上。
&esp;&esp;傅之璟的记忆跟他的言语同步进行。
&esp;&esp;而此刻。
&esp;&esp;他满脸懊悔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沿,双肩微微颤抖,整个人颓废不堪,像是被抽掉了大半力气。
&esp;&esp;滚烫的泪水从他眼角下滑,一颗一颗无声的坠落。
&esp;&esp;这段痛苦的记忆,午夜梦回,每时每刻都在纠缠着他。
&esp;&esp;那种无力改变现状的愧疚感,折磨着他整整八年,让他走投无路。
&esp;&esp;盛柠柠神情复杂,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esp;&esp;她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段童年。
&esp;&esp;“那后来呢?”
&esp;&esp;他脸色很苍白,苦涩开口,“后来……”
&esp;&esp;“家里佣人发现了,及时把我送到医院,我被抢救过来了。”
&esp;&esp;盛柠柠突然好像明白,他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了。
&esp;&esp;“后来呢?”
&esp;&esp;他声音有些疲惫,“后来我母亲因为接受不了我哥的离世,精神受到了严重刺激,精神状况出现问题。而我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父亲就让我扮演我哥,也许那样,对我母亲的病情会有帮助。”
&esp;&esp;那双好看多情的桃花眼,此时追忆起那段不愉快的过往,变得无神发灰,像是快要沁出血来。
&esp;&esp;“父亲说,让我用一辈子去……赎罪。”
&esp;&esp;“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哥。我熟悉他,我可以很好的扮演他,模仿他,替他走完他的一生。”
&esp;&esp;“父亲没有公布我哥的死讯,只是公布了我出国的消息。”
&esp;&esp;“从那个时候起,傅家就再也没有傅之璟了。”
&esp;&esp;“我扮演着傅之翊,完美到他们挑不出任何毛病。那时候我就在想,原来哥哥做的,我也可以做的很完美。可是,一切好像已经太迟了。”
&esp;&esp;“哥哥被我害死了。”
&esp;&esp;“傅之璟。”盛柠柠蹙眉道:“那是个意外,不是你造成的。你不要把所有责任往身上推。”
&esp;&esp;他眼神涣散,“可我的确该死,我说了很多伤害我哥的话,他一定很难过。”
&esp;&esp;盛柠柠叹息,“傅之璟,你哥哥肯定知道,你说的全是气话。兄弟两哪有不吵架的。你别再自责了。”
&esp;&esp;傅之璟吸了口气,缓了缓情绪,从兜里取出打火机和烟,颤抖着手把烟点燃了。
&esp;&esp;似乎想要借助尼古丁,让自己平静下来。
&esp;&esp;可下一秒,他似乎想起什么。
&esp;&esp;又很快的把点燃的烟掐灭了。
&esp;&esp;火光熄灭的瞬间,他抬头,连嘴唇都在颤抖,桃花眼却弯了起来,笑容苦涩。
&esp;&esp;“我这样该死的人,割了两次,都没死成功。祸害遗千年,你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