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穿着便装来,他洗完澡,也就换了套宽松的居家服。
&esp;&esp;向美兰在家里时就有个习惯,喜欢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资料、电脑铺满茶几。
&esp;&esp;她全身心的投入在工作中,长发松散的盘在后面,一手翻着资料,一手在电脑上输入、计算,眉头微皱,目光有神。
&esp;&esp;何松石只在茶几上挪开了一小片地方,把自己的电脑放上去,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想:“她这么认真,这么执着,那就让她试试吧。”
&esp;&esp;两个人一直忙到凌晨五六点,时不时的讨论一番,天色开始转明时,已经理出了一个大概。
&esp;&esp;“你有多少把握?”何松石问她。
&esp;&esp;“我觉得我的说辞无懈可击,应该有七八分的把握吧。”她略显疲惫,不自觉地用手里的笔杆子戳了戳额头,“但不知道单总是什么想法。他会不会从来就不想和我们做交易,无论我们开出什么条件。就是说,他一心就想搞垮你。有没有这个可能?”
&esp;&esp;“你这种无凭无据的想法,叫焦虑。”何松石也有点累,特别是为了和向美兰说话,陪她一起坐到了地上,对于腿长的人来说,茶几前的空间太狭隘了。
&esp;&esp;许久,他都没听到向美兰说话,再看她,已经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