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眼睛，他的视线落在裴春水滚着血珠的手上：“你流血了。”

&esp;&esp;他微微挣开春水的桎梏，慌乱的去撕一旁床头柜上的纸巾，他似乎是有些发抖，薄薄的纸巾盒子怎么也拆不开。

&esp;&esp;“我怀了你的孩子。”

&esp;&esp;春水忽然平静道：“应该是陪你在a国治疗时意外有的。”

&esp;&esp;褚靳没有抬头，还在和纸巾盒做斗争，他手抖得厉害，整个人发着细微的颤。

&esp;&esp;“你和我说分手的时候孩子就死在肚子里了。”

&esp;&esp;春水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笑了下：“我最后一次去找你的时候，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因为我才做完手术不久。”

&esp;&esp;“褚靳。”

&esp;&esp;裴春水走到褚靳面前，他安静得可怕，道：“你还记得你那天的语气神态，所说的话吗？你还记得吗？如果你还记得，如果你把你自己想象成我，如果你有一丝良知，你说我不该恨你吗？”

&esp;&esp;“我还记得你无缝衔接的漂亮男孩站在楼上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esp;&esp;“林程是我弟弟。”

&esp;&esp;褚靳嗓音低哑，黑眸之中充斥着几缕血丝，他喃喃道：“春水，那个时候，我，我其实……”

&esp;&esp;春水红着眼睛摇摇头，他往后退了几步：“我不想听了。”

&esp;&esp;“你有天大的苦衷，但你那个时候不爱我了是真的，你的爱太短暂又太伤人。”

&esp;&esp;褚靳猛地向前一步：“不是的，春水，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