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春水震惊他的态度, 紧紧攥紧一手汗水的拳心:“傅坤年,我在问你……”
&esp;&esp;“春水,你要违背叔叔吗?”
&esp;&esp;傅坤年安静的看他一会儿, 淡淡道:“过来。”
&esp;&esp;这儿两年来傅坤年从来没有拿合约的事情压他, 如今却……
&esp;&esp;裴春水咬着牙关,让自己冷静下来, 起身跟着傅坤年走近那宽阔冰冷的开放式厨房。
&esp;&esp;傅坤年解开两颗袖扣,一边仔细冲洗手掌一边慢慢道:“马赛鱼汤起源于南法地区, 你知道这道汤最令人着迷的地方是什么吗?”
&esp;&esp;裴春水侧了侧头,他不知道他也不想说话。
&esp;&esp;然而傅坤年似乎也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他修长的手指压扁充满腥气的鱼肉, 冷刀缓缓滑过溅落许多鲜红的血水:“是这道汤水从来没有固定的鱼料食材, 你永远也不要奢望会有一个统一的回答。”
&esp;&esp;“有些事情也是一样。”
&esp;&esp;傅坤年抬眼看他:“永远都不会有肯定且统一的回答。”
&esp;&esp;春水已经渐渐缓了过来,但仍心有余悸。
&esp;&esp;天知道在他看到林墨留下来的日记以及录像的时候, 他又联想到那个噩梦,那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
&esp;&esp;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esp;&esp;虽然有人会说哪里没有死过人呢?但是把事情安到自己身上就不一样了。
&esp;&esp;一想到自己在吊死过人的房间睡了两年。
&esp;&esp;这一年来他都被傅坤年抱在怀里睡觉,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被他用手安慰……
&esp;&esp;也许那个房间还有林墨的灵魂……
&esp;&esp;他强迫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了, 他品味着傅坤年的话,然后道:“我离开之后,你会物色新的替代品吗?”
&esp;&esp;傅坤年一手调制火温:“你就那么确定你能离开吗?”
&esp;&esp;他抬起泛着笑意的棕眸:“如果你履行了最后的合约,叔叔自然会放开你。”
&esp;&esp;裴春水动了下唇,脸上的笑意有些讽刺:“当然。”
&esp;&esp;“我还有有一个问题。”春水深深的看着他:“听人说这些年你找了很多替代品,甚至还有人去林墨以前的公司耀武扬威,他们的合约和我一样吗?”
&esp;&esp;傅坤年点头,他笑了下:“只有你完成的最好。”
&esp;&esp;只有他完成的最好,是把林墨的kl救活了吗?
&esp;&esp;春水沉默一会儿,又问:“他们现在在哪?”
&esp;&esp;傅坤年没有说话,继续优雅又血腥的为活鱼开膛破肚,最让人不适的是鱼的内脏被一点点剖离,但它还在拼命的挣扎着。
&esp;&esp;“希望合约结束那一天,”春水道:“你能把所有谜团说给我听,毕竟你也说了,我是完成的最好的替代品。”
&esp;&esp;傅坤年剖鱼的手不停,血液溅在他脸上,他似乎也浑然不觉,低头道:“可以。”
&esp;&esp;鲜美的鱼汤和金黄的鱼肉陆续有序的上桌,在傅坤年的注视下,春水硬着头皮,食之无味的喝完一碗鱼汤,就听他道:“回房。”
&esp;&esp;春水猛地抬脸,冷冷道:“我不想上楼!”
&esp;&esp;“听话。”
&esp;&esp;傅坤年起身,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叔叔要去整理你打碎的相框,你要乖一点。”
&esp;&esp;这话一出裴春水的脸色骤变:“你,你,你都知道?”
&esp;&esp;他怎么忘了,傅坤年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不在书房安装监控……
&esp;&esp;那么第一次他发现的“秘密”到底是不是傅坤年不经意留下的意外?
&esp;&esp;春水在另一个房间洗漱过后一直在楼下沙发待着,直到听到书房传来关门的动静,他才出现在那间房门口。
&esp;&esp;傅坤年看到他站在门外并不意外。
&esp;&esp;两个人如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春水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冷过,他紧紧蜷缩着身体,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那张黑椅子上,他想转个身却被傅坤年从身后抱住。
&esp;&esp;“不用害怕。”
&esp;&esp;傅坤年沉稳低哑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