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俩人正站在院子里,目之所及、甚至连他站立之地的上空都在飘花瓣。
&esp;&esp;刚从房间跑下来的白榆还有点热,她下意识用手掌给自己扇风。东西送到,她准备说再见的时候,钟滕抬眼看了看她,又迅速垂下眼睫:“对不起,顾先生是因为我受伤的。”
&esp;&esp;握着手柄的白榆过了好久也没想起来摁开始。钟滕说的那件事简直超出了她对顾乐殊的认知范围。他居然会下意识救人?还是一个在他的概念里不算人的人?
&esp;&esp;如果她站在电梯外、观察到电梯门抖动,就算明知道电梯要坠落,会有那个勇气把腿伸进去卡住门、眼疾手快地把里面的人拽出来吗?
&esp;&esp;“你的腿疼的厉害吗?”
&esp;&esp;吃饭的时候,顾乐殊冷不丁听到白榆的问题。
&esp;&esp;过了两个多月,起码他现在能拄拐杖了。顾乐殊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白榆为什么会在今天问这个问题,他对身边人的嘴巴很不满,就在他想着要怎么让这些人不要乱说话的时候,白榆已经开始擦眼泪了。
&esp;&esp;因为身边没有人骨折过,白榆对骨折的唯一概念就是发生的那瞬间会很疼,然后慢慢修养。她一个小时前才在网上搜索骨折的恢复期,更准确是她哥做了钢钉固定手术的情况。然后看到手术后头一两天,会疼到用镇痛泵;愈合期时,骨头内部会隐隐发痒,天气变化也容易引起疼痛;尤其是康复训练阶段,活动时会疼的跟个刀刮似的。
&esp;&esp;这些时间,她在外面玩的很开心。
&esp;&esp;怎么这么爱哭啊?自己难受的时候哭就算了,怎么别人身体不舒服也要哭、而且还是她讨厌的人?顾乐殊在心里叹着气,把人抱怀里,用脸颊把她的眼泪都蹭掉:“已经不怎么疼了,从你回家,就不疼了。”